听到禄东赞这话,众人哪里会信服?
看着众人不怀好意的脸,禄东赞沉声说道:
“各位,镇国王到了吐谷浑,我们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情报不行。我们的斥候呢?都去哪了?”
听到禄东赞这话,加拉赫愤愤不平的说道:
“大相,我们一直在与吐谷浑对峙,他们根本就不出城,哪里还有什么需要打听的情报?”
对于大食主帅,禄东赞还是给面子的。听到加拉赫这话,禄东赞沉下心来说道:
“大帅,正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面对这种旗鼓相当的对手,一点小细节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我们落败。这样,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斥候全部派出去,关于吐谷浑的一切,我们都要了然上心。”
“大相,没时间了,现在已经是秋天,没有时间给我们等。”
“无妨,听我的,把斥候都派出去。我与镇国王已经多年未见,他初来乍到,我还吃不定他的想法。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我要关于吐谷浑一切情报,不管是他们人员进出,又或者粮草运送,我都要。我要用这个来分析大唐镇国王的意图。一个月后,如果他们还不出城决战,我们就攻城。”
看到禄东赞说的斩钉截铁,加拉赫哪里还会说什么?
此时的吐谷浑王城内,张小瑜正在和王玄策他们喝茶。
当然,程处默他们喝的是酒。
虽然军队有规定,不得饮酒。可是这只是约束小兵痞子的规定,作为将军,可是有饮酒解乏一说。
张小瑜规定只有在没有任务的前提下,夜晚睡觉前,可以饮酒。
但是,程处默他们又例外,大白天的都可以饮酒,谁让人家有个牛逼的爹呢。
当然,张小瑜之所以对他们纵容,除了他们几个够意思外,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几个帮不了什么忙。
危险时,自己不放心让他们出战。十拿八稳的战斗,他们又出不了什么乱子。
看到张小瑜一直不开口,王玄策疑惑的说道:
“大帅,我们当真明年才动手?”
“老王,这这种鬼话,连禄东赞都不信,你怎么能信?”
“那你刚刚在城楼上和禄东赞说明年再决一死战?”
“那都是骗人的,就刚刚在城楼上我和禄东赞说的话,不管是我,还是禄东赞,说的都是假话,一句真话都没有。”
众人:“………………”
“大帅,你们这面见的,还不如不见。”
“不,不尽其然,我和禄东赞太熟悉彼此。我们这种级别的选手,不用说话,用眼神都能无障碍交流。刚刚我们之所以都冲对方说假话,就是想扰乱对方的心智。”
听到张小瑜这话,程处默借着酒劲不屑的说道:
“老张,你这牛吹的,比我喝了酒吹的都来劲?你说说看,你从禄东赞的眼神中交流到什么了?”
听到程处默这话,王玄策他们立马心头一松。
哎,这才是这几个家伙的作用,敢毫无顾虑的和大帅说话,也就是他们,其他人可不敢。
不就是多几个酒囊饭袋分功劳嘛?这样有啥,就冲人家的所作所为,够资格。
“老程,你还不相信?我从禄东赞的眼神中看到了他们很着急,着急与我们决一死战。”
程处默:“……………”
“老张,怎么没发现你现在的脸皮这么厚?人家天天过来骂阵,不是想决一死战,难道是为了练嘴皮子?你赶紧说说,除了这个,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张小瑜:“……………”
玛德,竟然让这厮装到了。
“除了这个,我还看到了禄东赞眼角有眼屎。”
众人:“………………”
听到张小瑜这话,连一向以稳重示人的王玄策也整的不自在。
“大帅,咱别开玩笑,还是说正事。”
听到王玄策这话,张小瑜喝了一杯茶水说道:
“老王,吐谷浑东南方那个小镇是什么来头?”
听到张小瑜提这个,王玄策很是意外。
“大帅,此镇乃仁义镇,距吐谷浑二十里。就是一毫不起眼的小镇,毫无用处。”
“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从长安运过来的粮草全存放在仁义镇。老程,你们几个领一万将士驻守仁义镇。”
听到张小瑜这话,众人更是懵逼。
所有人脸上都写着两个字:
“为何?”
看到众人这表情,张小瑜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冲王玄策说道:
“老王,如果此时我把指挥权交给你,让你倾巢而出与大食吐蕃联军决一死战,你有没有把握?”
听到张小瑜这话,王玄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十拿九稳,这半年,我天天想的就是这事。我已经把战斗中的细节分析到单兵的单位,我们绝对能胜。”
“那死伤呢?我们胜利的代价是多少?”
“十万以内。”
张小瑜:“………………”
二十万对阵四十万,以死伤十万为代价拿到胜利,那可是足以载入史册的大胜。
“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