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老汉接过钱袋子,豫章直接呆立当场。
此时豫章下定决心,以后再有这事,一定得把武媚带着,她擅长操持这事。
那老汉接过豫章手中的钱袋子,又走到张小瑜面前说道:
“南国公,要不要再整个牌匾?还是老价钱,一百贯。名字老汉都想好了,就写爱民如子。如果南国公再做一个,就是两个了,老汉免费送一个,就写多子多福。”
张小瑜:“………………”
“大爷,身子骨挺硬朗啊,日子过的不错吧?”
人家大爷吃这行饭,早就把里面的门路摸的一清二楚。哪里不知道张小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张小瑜这话,那老汉立马装出一副可怜样说道:
“南国公说笑了,老汉无儿无女,天天饥一顿饱一顿的混日子。不过,只要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老汉我就算吃再多的苦,心里也舒服。”
张小瑜:“………………”
沃日,你特么的还在咱面前倚老卖老?!
你天天游手好闲,啥也不干,净整这些破事。
“大爷,你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这样,我给你整个好差事,到流求府衙门口看大门。包吃包住,一个月再给五百文钱喝茶。等你百年以后府衙给你操办后事,如何?”
老汉:“………………”
五百文一个月?
咱送一块牌匾整的钱都不止这些,还能看上这个?!
等等,南国公不会是想断咱财路吧?
亲娘嘞,这是惹不起的主,可不能招惹,得赶紧开溜。
“南国公说笑了,老汉我是劳累的命,哪里有资格想清福?突然想到东街王寡妇的贞节牌坊还没送,人家都守寡小半年了。可耽搁不得,这就告辞。”
那老汉说完就起身招呼跟他一起来的一帮人离开。
“老大,这就走?这可是醉香楼的酒菜,咱们不吃过再走?”
“吃个屁,赶紧的,把东街王寡妇的贞洁牌坊那事给办了。”
“老大,这么着急干嘛?她才给十贯钱。你不是说再等等,等她再存点钱吗?”
“存个屁,那娘们是傻缺,天天就知道倒贴,猴年马月才能存到钱?我有预感,以后咱们的生意会一落千丈,抓紧时间能赚一点是一点得了。”
张小瑜:“………………”
哎,任何清平盛世之下都有污垢。
虽然张小瑜也清楚这帮人就是寄生虫,可是你也禁止不了。
你今天禁止了王大爷,明天就有刘大爷窜出来。
只要有市场需求,你就禁止不了。
大爷走后,张小瑜这才招呼众人吃饭。
众人都在吃吃喝喝,只有张大锤脸色铁青,强颜欢笑的和众人推杯换盏。
张小瑜也明白,张大锤心里难受。
自从他被赵盛毅抓住,接下来的事,他都发自内心的认为这都是他的错。
当然,也不止他这么认为,很多兄弟也都这么认为。
尤其是北方兄弟,人家本来在长安城看家守势,混的有滋有味。结果,现在只能背井离乡的来到流求,谁心里没有怨言?!
虽然大家心里不说,可是言行举止又处处散发那种气氛。
那种集体冷落的气氛让张大锤很是难受。
看到闷闷不乐的张大锤,张小瑜走过去坐到张大锤身边和张大锤喝了一杯说道:
“大锤,怎么了?还像不像个男子汉?事情都过去,不用放心上。”
“大哥,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落难到这种地步?”
“大锤,如果我说这个事我得谢你呢?你信不信?”
看到张大锤不吱声,张小瑜继续说道:
“大锤,其实我早就想逃离长安城,陛下一直不同意。就算没有你整的那出,我也会想办法过来。天天在陛下眼前被陛下猜忌,我早受够了。你现在不是恢复的挺好?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家兵并入御林军吗?这是给你留着家将的位置呢。你还年轻,机会多着呢。等你彻底好了,哥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让你知道这世界有多大。”
听到张小瑜这话,张大锤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大哥,家将的位置我是万万不能再做。我天天告诉兄弟们,要听命令,可是最后我竟然不听你的命令,还有何面目做家将?以后,我就从家兵做起。只要能跟着大哥,我做什么都行。”
听到张大锤这话,张小瑜站起来冲众人说道:
“各位,今天我有些话要说,我要说的就是大锤兄弟。可能你们中很多人都不清楚大锤兄弟的过去。只知道因为他,你们背井离乡流落到流求来,你们觉得这都是他的错。今天我告诉你们,就算没有大锤兄弟那事,我也是要到流求来,这才是我的地盘。大锤兄弟是最早跟我的那批人中一个,在座的可能只有薛仁贵知道。当初薛仁贵做我府中家将,大锤兄弟就在薛仁贵手下办事。我南国公府第一次大规模行动就是和汉王李元昌的冲突。当时大锤兄弟只有十二三岁,就这么个半大孩子,他就能提刀为我拼命。虽然他后来确实犯了错误,可是我们不能因为他犯了一个错误就否定他以前所有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