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柔濒临崩溃,一面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面是自己挚爱的人,她从未如此无助过。
而温伶则是察觉到,裴柔眉眼间的怨气正以一个意想不到的速度疯狂增长着!
饶是火赤,在看到这股怨气增长的速度时也吃了一惊,“这个速度简直惊人,明明之前一直没有任何迹象,怎么会突然爆发?”
“因为裴柔从谭翰宇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就已经告诉自己,舍弃一切,按照她父亲所说的,做一个可以给家族带来利益的工具,但谭翰宇再次出现,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父亲在利用她对付她的心上人,这样的恨意,让裴柔扭曲。”
温伶的声音淡淡,说出来的话却是引得火赤抿了抿唇,看着裴柔和谭翰宇的目光更是变得十分复杂。
然而下一秒,火赤却皱起了眉头,“温伶,你觉不觉得……谭翰宇有点眼熟?”
此话一出,温伶便轻挑了一下眉梢,下意识朝着谭翰宇的方向望去。
谭翰宇正遭受围剿,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身上便多了无数的伤痕和血迹,饶是如此,他还是十分坚持,一步步朝着裴柔的方向走去。
而裴柔正是看到这一幕,发出了
撕心裂肺的叫喊,下一秒便直奔谭翰宇走去!
“给我拦住她!今天说什么都要让她嫁入皇宫!”
裴柔的父亲裴正秦怒斥一声,周围的禁卫军顿时冲上前,挡住了裴柔的去路,声调冷硬,“裴小姐,您不能过去。”
“给我滚开!”
裴柔红着双眼,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正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谭翰宇此时已经被人挑断了手脚的筋脉,白衣此时全部被鲜血所浸染,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温伶则是在看到谭翰宇的长相后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个模样……
“柔儿!!”
谭翰宇此时无法正常站立,只能靠着手中的软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而裴柔更是泪如雨下,她猛地转身,身穿大红色嫁衣,直接在裴正秦面前猛地跪下来,“爹爹,我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只要你放他一条生路,我做什么都愿意,你让我嫁入皇宫我便嫁,让我跟他彻底断绝关系我也愿意,我求求您,放他走……好吗?”
裴柔一边说着一边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便布满了鲜血,看起来极其刺眼。
而谭翰宇则是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
有。
裴正秦闻言冷冷扫了裴柔一眼,随即一甩袖子,“撤!”
此话一出,裴柔便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转身,想再看看谭翰宇最后一眼。
可禁卫军在撤退的时候却直接强制性带走了裴柔。
裴柔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谭翰宇,一颗心也逐渐冷却下来。
温伶和火赤接下来看到的,便是裴柔嫁给了当今天子,像是忘却了前尘往事一般,当起了天子的贵妃,每天徘徊在天子身边,给裴家传递有用的消息。
除此之外,裴柔无欲无求。
“温伶,你觉不觉得很奇怪?裴柔虽然在她大婚当天怨气爆发,可跟我们拿到手的匕首和铜镜相比,根本不算什么!难不成之后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火赤不愧心思缜密,几乎瞬间便捕捉到了事情的重点。
“不错,但是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温伶点了点头,说完便深深看了一眼正在皇宫内的裴柔,随即迅速拟决,一道灵力瞬间飞驰而出,像是打破了一道镜子一般,直接把周围的景象震得四分五裂!
火赤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了阵法,
回到了付尤的店铺。
“温伶,你这是……”
火赤的声音一出,高致远和付尤顿时转过头,纷纷看向苏醒过来的温伶。
温伶和火赤虽然在这道共情阵内看到了许多记忆,但是对于高致远和付尤来说,他们只是睡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而已。
“这把匕首和铜镜里牵扯到的记忆,我怀疑跟月白的身份有关。”
温伶此话一出,火赤便猛地回过神来,“没错!我刚刚在阵法内的时候我就觉得,谭翰宇的长相跟月白很相像,但是又有几分不同,当时我就觉得很眼熟,只是没反应过来,没想到竟然是月白?”
“不,谭翰宇不是月白。”
几乎是在火赤说完的那一瞬间,温伶便否定了他的说法。
“月白很有可能是谭翰宇的后代,所以之后的记忆,等月白他们回来之后,再一起进入共情阵,这把匕首和铜镜牵扯到的时间太多,除了月白之外,还牵扯到祝长生,这股怨气,一定要迅速消灭掉。”
温伶心中清楚,只要这股怨气一天不消散,祝长生就会一直盯着高致远。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月白叫回来。
付尤先是愣了愣,随
即才反应过来温伶这一番话的意思,“那这把匕首和铜镜怎么处理?”
“我会用阵法把它们封印起来,等月白回来之后,再启动共情阵。”
“好,我明白了。”
付尤点了点头,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