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服务生将餐桌摆好后,把红酒开了醒在冰桶里,这才走过来,问道:“贺先生,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贺谨川摇头,温伶起身将不远处的轮椅推过来。
突然,站在旁边的服务生不知道从哪里变幻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贺谨川。
贺谨川的视线和注意力全在温伶身上,眼看匕首就要割到他的颈脖,一道无形的力量在匕首刺破贺谨川喉咙那瞬,砰地把它弹开。
连带着,那突袭贺谨川的服务生,也被震飞了出去,直接撞到墙上,跌落下来后直接摔到了他的胳膊肘,匕首也随之脱手,掉出几步之外。
服务生不可思议地看向贺谨川,贺谨川则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坐姿,连眼神都没有变,依旧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温伶。
温伶微微挑眉,扫了眼不远处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服务生,“我刚打算出手,你就把人给震飞了,你这都不给我机会保护你呀?”
说罢,她又看向贺谨川,“你早就知道他要对你动手?”
贺谨川笑笑,对她伸出手来,“对付这么个小喽喽都要你出手,那我这个当老公的也太没用了。”
两人这般对话,眼神都懒得多给一个给偷袭的服务生,简直到了无视人的地步。
那服
务生折腾了一番,却不知自己为何,就是起不来。
好像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狠狠压在地上,就好像那震飞他的力量一样。
可,这两股力量明显又不一样。
震飞他的那道力量,又刚又强,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喉头的腥甜被他强行压着,才没一口血吐出来。
而此时,压制这他不让他起身的力量,反而更像空气一般,温润无声地将他包裹,不管他从哪边挣扎起身,都无济于事。
这让他心底尤为慌乱,尤其是看到温伶将贺谨川拉了拉,贺谨川站起身来,直接坐到轮椅上。
看着温伶将轮椅转动,推着贺谨川朝他一步步走来,那服务生的脸色,霎时间惨白。
温伶伸出一只手,堪堪朝那匕首做出个抓取的手势,那匕首就飞到了她手上。
她像玩儿花式篮球一样,将匕首玩弄在手指上飞舞,吓得那服务生半个字都发不出来,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温伶跟贺谨川停在这人跟前,她略显无聊地说道:“这么菜的杀手,谁派来的?”
贺谨川耸肩,“我对手挺多的,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更何况,我到桐城是临时决定的。”
“咦?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会不会是对付我的
?”
“对付你,就不会朝我下刀子,更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
贺谨川看向温伶,“他显然不知道你的本事。”
“唔,说得有道理。”
服务生:“……”
你们两个当着我面儿,这么若无其事的分析,实在是太不尊重人了啊!
他欲哭无泪,直到贺谨川跟温伶的视线,转到他身上,才瑟缩了下。
温伶将指尖一弹,那匕首直接朝服务生的脑袋飞射出去。
“砰——”
匕首直接插入了服务生耳边一分的墙壁上,吓得他差点尖叫出声。
温伶抬手,做了个掐人脖子捏喉的手势。
那人顿时觉得好似有一只手在掐他的脖子,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无法呼吸,双手伸过去想要掰开这只无形的手,捏住的却是自己的脖子。
温伶走到贺谨川身旁,微微弯身,盯着服务生,问道,“想活吗?”
那人连连点头,这种窒息感,比死还可怕。
因为温伶利用灵力的掌控,只会让他感受到无尽的窒息,却又不会真的让他死。
这种吊着一口气的折磨,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想活,就得回答我的问题。”
她笑了笑,脸上荡漾出了几分邪气,“你可别指望用谎话来搪塞我,我既然有办法让你维持
住现在的窒息感,我就有办法分辨,你话里的真假!”
服务生怕得不行,脸色早已经惨白惨白的。
他顿时点头如捣蒜,卡着嗓子说道,“我……我一定如实回答。”
那声音,极其难听。
而且,还是发出极其艰难的气音。
温伶点点头,“那行,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周渠。”
“是职业杀手?”
“不是,我有过习武的经历,之前是在剧组给人当替身,后来……我老婆嗜赌欠了五十万高利贷,利滚利滚到了几百万,我根本还不上。然后有人给我介绍的路子,搞一单大的,就能还债还能再赚几十万。”
闻言,温伶脸上便扬起了一抹笑,她看了眼贺谨川,“老公,你竟然就值几百万?”
温伶笑得十分温柔,可这温柔的笑容,落在服务生眼里,更显可怖。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到跟前,手还放在贺谨川的掌心里,跟他十指紧扣。
这模样,根本不像是在逼供,更像是在和老公享受岁月静好。
贺谨川捏了捏她柔软的手,道,“在那些人眼里,算值钱了。”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