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红着眼,那瞳孔上似乎都有火光在闪,又好似雷电。
交错交替着让温伶都心惊,她朝阿肆招手,“阿肆,来。”
阿肆使劲眯了下眼睛,捏紧了拳头,这才一步步走向温伶。
他站在温伶身旁,目光却依旧紧锁在木偶沙弥身上。
温伶捏了捏他的手,想让他放松。
“你怎么了?”
“姐姐,它想伤害你。”
“你感觉到了?”
“嗯!”
阿肆皱眉,“它的味道很臭!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腐烂后发出来的恶臭!好难闻,让我很不舒服!我想揍它!打死它!消灭它!”
温伶心惊,这竟然是阿肆想要战斗的状态。
她抬手,覆盖在阿肆的额头上。
顿时,一股舒心又清凉的力量从眉心传来。
将阿肆那股焦灼安抚了几分,他扭头看向温伶,“姐姐,你不想让我杀了它?”
“阿肆不是要保护我的吗?你冲上去了,谁保护我呢?”
“姐姐不信我能打败它?”
“你可以打败它,但它阴险狡诈,万一它是故意引你过去,咱们岂不是中计了?”
温伶指了指付尤跟高致远,“你看,不止我需要你保护,连他们也一样。”
阿肆似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道,“好,我会控
制好自己的。”
温伶就是察觉到,阿肆这种战斗状态,其实就是失控的状态。
或许,战斗力能爆表。
可是对阿肆来说,是极为不好的。
失控次数多了,就未必能恢复理智了。
到时候,他成了战斗机器,能认得自己跟贺谨川等人还好,若是彻底失智,那将会带来很大的麻烦,最终的结果,便是只能把他关在基地,直到研究出让他恢复的方法为止。
可阿肆还是个孩子,他不该遭受这样的痛苦和禁锢!
温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笑得一脸邪恶的沙弥。
沙弥跟月白相互制衡着,又有自己这方的压制,它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这表情着实欠揍。
温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妙,这小沙弥未必表现得太过于淡定了些。
难道,它真的还有别的后招?
突然,温伶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微微眯了眯眼,盯着木偶沙弥,脑子疯狂地开始运转。
温伶本就在之前怀疑,“卍”字符跟木偶是一体。
在看过付尤带过来的手札后,便更加确定。
之前,“卍”字符那么抗拒她打开地底,说白了其实是种反向引诱。
大多数人,你越不让他干什么,他就越是想干。
就
好比你玩游戏,上面写着千万不能碰,你便不可能不碰。
因为它势必就是隐藏任务的诱因。
所以,之前“卍”字符表现得那么害怕,极度不希望温伶他们动地表,其实就是这么个意思。
结果它没想到,温伶还真不按套路出牌。
它不让她碰,她就不碰了。
等它被收进槐木牌后,温伶又找上付尤他们过来,有了强力帮手后,再直接一网打尽!
木偶沙弥是有意识的,显然明白自己不但没有利用上温伶,反而还把老底都揭开给人看光了!
温伶对上它那邪恶的视线,丝毫不慌。
她啧啧两声,“故弄玄虚的垃圾!”
“你说什么!”
显然,沙弥又懵了。
这人现在又是在出什么招?
好好的干嘛人身攻击!
邪佛它不要面子的么?
见沙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温伶又继续道:“怂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根本就没多少能力,刚刚那一下大招,是不是把你扣扣搜搜留了这么多年的煞气给用光了啊?”
沙弥顿时低吼,“放屁!”
说罢,它便抬起手来,做出攻击状。
温伶摊手,“你不怕死就来!”
“……”
沙弥还真被她这虚晃的一招给惊了下,犹豫不决
地飘在空中。
“以你之前利用袈裟的卍来消散我的灵力,就可以看出来,你抱有别的目的,如果你想灭了我,你早就动手了,你如果想害人,也早就动手了。结果,发生了意外,让躲在阴暗角落的你,知道了我是个强大的玄师。”
众人:“……”
好家伙,还带直接夸自己强大的?
“然后,你就带着你那不可告人的秘密,故意露出气息,本来是想让我发现你,结果没想到,误打误撞让一个拥有敏感知力的人类发现了你。”
“咦?”
高致远有些意外,“竟然还有人能力跟我一样?”
“跟你没得比,侯儒遇能感知到,纯属这傻缺自爆。”
沙弥:“……”
够了啊!还继续攻击?
温伶盯着沙弥,“怎么样?我说得对吗?”
“这些都是发生过的事,你想顺下来很容易,那你倒是说说看,我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是什么?”
“既然都不可告人了,我怎么知道?我可是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