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伶推着贺谨川上楼,进电梯后,温伶为防万一,从包里摸出个粉扑化妆镜,里边装的是她从冥纸铺买来的朱砂。
又抖开两张符纸,她“嗖嗖嗖”地画了两张符,一张塞给程衡:“揣身上,千万别丢了,不能沾水不能打脏。”
程衡:“?”
什么玩意儿?!
夫人你还真搞神棍那一套啊?
程衡原本还觉得,温伶在微博上发的那两张符的微博,不过是她炒热度的一个方式。
他本能的觉得,热搜都是温伶私下买的。
谁知,温伶真的在搞玄学。
他一脸懵的把符纸叠好,结果就看到温伶把给贺谨川准备的那张,手快地叠了个小爱心,然后递给贺谨川,“老公,放皮夹里呀!”
程衡:“……”呵,单身狗无所畏惧!
贺谨川:“……”
老婆给的小心心,必须妥善保管。
于是,在电梯打开那瞬,温伶便看到程衡木纳着脸,将折成小方块的符纸,一脸不情愿的塞进了钱包。
而贺谨川则和他完全相反,哪怕同样是把符纸放皮夹,他的动作看起来就过于赏心悦目。
温伶低着头,一边推着他朝付尤给的房间走,一边欣赏贺谨川。
手好看,手指好看,连夹着符纸的指尖,都漂亮得不行!
她这随手一抓的老公,咋就这么完美呢!
贺谨川将皮夹放回外套的
内衬口袋,抬眸看向堪堪错过的房间号。
他忍不住提醒,“温伶。”
“老公,我在呢!”
“……走过了。”
温伶:“!”
呵呵呵!
果然,师父和师兄们诚不欺我!
男色误人呐!
温伶微微后退两步,站定,抬手敲门。
门内,付尤脸色严肃,周周还弥漫着一股异动。
他看着床上一脸菜色还昏迷不醒的顾钊,不爽地去开门。
看到温伶是跟贺谨川一同前来时,他的表情有片刻的凝固。
这……
什么情况?
没人告诉他,这两口子一起来啊!
那他到底要不要演一波?
温伶见付尤的表情跟彩色盘似的,变来变去,还在她跟贺谨川之间来回扫动,她便解释道:“贺谨川是我老公。”
付尤“恍然”地点点头,看了贺谨川一眼:“你老公知道我们的事?”
“嗯。”
温伶突然想到,昨天贺谨川去了淘宝市场,还进了付尤的店铺。
她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下,问道:“你们不认识?”
付尤默了默,摇头:“我这种身份的人,哪儿能认识贺先生?”
说着,他又笑着补了句,“不过昨天确实见过,他不是来我铺子了吗?就进来了一下,然后就走了。”
温伶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问题,不过,她也懒得追问。
正如同她对贺谨川一样,能说的,她
会告诉他。
他有自己的私密空间,她就应该尊重。
温伶不再纠结这个,朝房内的方向扬扬下巴,“他怎么样了?”
“不太好。”
“走,进去看看。”
付尤这才侧过身,让温伶先走。
温伶推着贺谨川,程衡走在后边,付尤戳了下程衡的肩膀,用口型问道:“怎么回事?”
程衡比了个ok的手势,同样用口型回答:“见机行事。”
付尤:“……”
他能骂人吗?
见你妹,行你妹!
这尼玛是人说的话?
付尤半点头脑都没摸到,只能谄谄地关上门,把锁扣挂上,跟了进去。
温伶一进房间,就知道事情不妙。
仅仅只是一门之隔,这阴气重得就跟两个世界似的。
她蹙眉,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顾钊。
温伶见他面色蜡黄,整个人看起来都死气沉沉,额前还有黑气缠绕。
她扭头,看向程衡,指了指贺谨川说道:“顾好他。”
说罢,温伶便走到床边,对付尤说道:“他这样多久了?”
“我来的时候就这样,叫不醒,房间门也是虚掩的。”
温伶刚想说话,又听到付尤接着道:“不过,我刚到没多久,正准备想办法把人弄醒,你就到了。”
付尤指了指床头柜旁边的一个小型行李箱,“你要的东西都在了。”
语毕,他还不忘记给自己记一笔功
,“桃木剑黑狗血什么的可太难找了。”
温伶:“?”
她不屑道:“少哔哔,这有什么难找的。”
“大姐,这是新世纪,你当还是二十年前电影里演的林大叔那样呢?随处就给你弄来一碗黑狗血镇邪?”
温伶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问道:“那你上哪儿弄的?”
“开车去乡下的,找了好多户才找到一只纯黑狗,我要买人家不肯,费老大功夫了。”
“桃木剑呢?”
“哦,我家祖传的。”
“……”
神经病!
接收到温伶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