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戴着一副厚片眼镜,看起来十分谦和。
温伶将提前写好的方子递过去,“前辈,麻烦您按照这个方子,替我抓十二份,谢谢。”
老者将方子接过后,看了眼便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带着皱纹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顫抖。
鼻梁上的眼镜,被他抚了抚。
过了会儿,他才抬起头看向温伶。
“小姑娘,能冒昧问一句,这方子……是谁写的吗?”
温伶笑笑,“我写的。”
“你?”
“对呀!怎么啦?这方子有问题吗?”
老者显然很惊讶,将温伶又重头到家打量了几圈后,才摇头道:“方子没什么问题,可这……药材的比例,并非一般人能承受。”
他指了指其中几味药
,“虽然,医毒本为一家,以毒素作为药引入药,对我们中医来说是家常便饭,可是,你这毒素加得有点重……”
“前辈,它毒不死人的。”
“是毒不死人,但……”
“既然毒不死人,那就说明,它能做药引,又有什么问题呢?”
温伶笑笑,十分自信地说道:“以毒攻毒嘛,不卡在最微妙的攻击点上,又怎么能取代原来的毒素,让本无药可医的病症,变得有机可寻呢?”
老者错愕了下,又低头看了眼药方。
好一会儿,他才喃喃笑道:“果然,人老了就得服老,治病都畏畏缩缩的,自己的心都病了,又怎能治人。”
老者欣赏的看了温伶一眼。
“如今,很少有年轻人能将配药的比例拿捏得这么准,小姑娘,在哪家中医院高就啊?”
“我不是学院派,是跟我师父学的。”
“师父?那一定是很厉害的业界大拿,能否介绍我认识认识?”
温伶:“……”
哎哟我去,跟我师父见面,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温伶正在琢磨,怎么拒绝,门外就一阵杂乱又匆忙的脚步声临近。
她回头,就看到三四个人,抬着个口吐白沫不停抽搐的年轻人,慌里慌张的冲了进来就把人往地上一放。
其中一人还带着哭腔,对着老者跪了下来。
“沈老,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