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爷,到了。”
车内,突然传来了程衡从通讯器里发出来的声音。
贺谨川猛地回神,抬手就推开了温伶凑到跟前的脸。
温伶柔软的唇贴在了他的掌心,引起了他平静心湖的一丝涟漪。
贺谨川动作看似果断却十分轻柔,他偏过头,轻轻捏起掌心,那股柔软的触感却依旧清晰震撼。
他压下心头雀跃的躁动,用惯用的冷漠面瘫脸和冷冽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悸动。
“温伶,你清楚我们的婚姻只是遮掩,以后不可再越界。”
“嘁!小气鬼,亲不给亲抱不给抱,手……”
“这是我的底线。”
突然,面前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温伶错愕了下,她倒是没想到,一本正经地跟她划分距离的男人,竟然是个口嫌体正直。
嘴上说着别越界,身体却很诚实地向她伸出手手?
温伶差点没绷住笑出来,在对上贺谨川那双严肃的眼睛时,压下了笑意,干巴巴地应了声,“哦”。
下一秒,她便美滋滋地把手放进他的掌心。
两人默契地十指紧扣,谁也没再出声。
程衡停好车,打开后排车门时,看到的便自家川爷坐得笔直的高冷模样,却是红着耳根,和新婚的夫人十指紧扣。
他大吃一惊,还没开口便接收到贺谨川冷不丁的眼刀子。
程衡连忙溜到后面,从后备箱拿折叠好的轮椅,一边在心里震惊:这
……进展未免太快了吧?想不到,川爷竟然是个闷骚……
温伶下车后,十分自然地就接过了轮椅,将贺谨川搀扶着坐进去后,直接推着他往里走。
京北路的别墅,果然不同凡响!
这是温伶进了别墅后,内心的第一个感受。
在这寸金寸土的市中心里,占地面积几千平就不说了,这装修也是低调的奢华啊!
进入客厅后,温伶便盯了眼程衡,“你也住别墅里?”
程衡点头,“川爷平时的起居都是由我……”
“你走吧,以后我接管了。”
“……”
程衡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贺谨川。
他原本以为会在贺谨川脸上看到不悦,却破天荒地看到了隐隐的笑意。
疯了!川爷彻底疯了!
“那……川爷,我走了?”
“你去旁边找阿肆。”
阿肆是贺谨川的贴身保镖,跟暗卫一样,离他很近,却从不曾现身,只有贺谨川出现危机时,他才有表现的机会。他性格孤僻,平时喜静,贺谨川便让他在旁边的偏院里独居。
程衡心里苦,阿肆那个怪咖比贺谨川难伺候多了。
他忽然想到了一句最近特别火的话:小丑竟是我自己。
程衡离开后,温伶便问贺谨川,“别墅里没佣人吗?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我不喜欢人多,白天会有人来打扫,天黑后他们就会去偏院的佣人房。”
“哦,那还挺好的。”
“推我上楼。”
“几楼?”
“三楼。”
温伶抬眼,看了眼旋转楼梯,不禁蹙眉。
她低头,看向贺谨川,随后弯腰下去朝他伸出双臂。
贺谨川愣神,“干嘛?”
“不是要我抱你上楼?”
“……你转过去。”
贺谨川彻底无语,拉着她的手臂示意她转身。
温伶转过去后,才发现那里有专用电梯。
她微微有些窘,确实第一时间没想过有电梯。
毕竟他平时里都是程衡在照顾,程衡一看就是练家子,不管是背还是抱贺谨川上下楼肯定是轻而易举。
温伶还是第一次在贺谨川跟前,闹了个糗,她莫名地觉得脸热耳热,扶着轮椅二话不说便推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内,贺谨川透过透亮的璧内,发现了温伶红彤彤的耳朵。
他禁不住勾了勾唇,“想不到,你还有因为窘迫而红脸的时候。”
温伶扭头,看着电梯上行的数字跳动,懒得理他。
推着贺谨川进了书房,温伶便准备离开。
贺谨川叫住了她,把腿上的袋子递给她,“你的东西。”
他的视线落在温伶的脸上,目光里的探究十分明显,就差直接问:新婚礼物还不给我?
温伶晃了晃袋子,弯腰凑近他。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贺谨川突然想到了车内被突然打断的一幕。
他放在腿上的指尖微捻,垂眸对上温伶的眼,“干什么?”
“是不是
在期待,我给你的新婚礼物呀?”
“不就是d家的表吗?”
“……”
温伶扁了扁嘴,“看破不说破呀,你这样会影响我这个送礼人的心情的!”
“那……再来一次?我配合你?”
“算了,给你!”
温伶心里还真有些郁闷,早知道,她就不让d家的售货员包装了。
她把手表盒子递给贺谨川,贺谨川深深地看了眼她略带失望的表情,在打开盒子的那瞬,发挥了他毕生的演技,露出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