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两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他拼命地想发出声音,想要叫住连生。 “唔唔”连生,我在这里啊,快来救我 规两感觉到自己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撞了一下。 哗啦啦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顿时掉了一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什么声音”是连生,他在门即将关起来的时候问了一声。 紧接着是连志淮不在意的回答“什么东西掉了吧,我们走吧,等会儿天要黑了。” “唔”不要走,不要走。 “爸,这里有台阶,小心一点。” 连生和父母走远了,规两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中。 他感觉到在连家堡的门关起来的瞬间,四面八方都有一双眼睛在朝他看过来,寂静地凝视着他。 规两看不见,如果他能摘下眼罩的话,就能看到窗边出现了一道怪异的身影。 他穿了一身的红,款制是某个朝代的丧葬服。一阵风吹过,身影又不见了,但地上却留下了一大滩血。 不知道过了究竟多久,空旷的连家堡内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在只有规两一个人的时候,听起来惊悚无比。 踩在楼梯上,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近。 规两在住院之前就已经怀疑连家堡不干净,后来得到了连生的证实,现在让他怎么冷静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他口里碎碎念着,恨不得平时多读一点经书,这时候能几里哇啦全部念出来镇退那不知名的东西。 喊着喊着,规两发现脚步声停了下来。只是还没等他松口气,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不过比刚才慢了许多,也远了许多,像是从第一级台阶重新开始走了上来。 未知的恐惧是最恐怖的,规两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喘着粗气,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流,拼命地想要把绳索解开。 规两不知道,就在他的脚边,那个消失的身影又重新出现了。 楼梯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终于还是上来了。 规两匆忙间,只勉强让自己的眼睛能看到一条缝。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他正在曾经住过的客房里,窗户开着,外面黑洞洞的,风不断刮进来。在看清楚这里的环境之前,规两并没有感觉到寒冷,但是在看清楚以后,他渐渐觉得浑身上下开始冷了起来。 甚至于在又一阵风吹过来的时候,他打了个冷颤。 紧接着,脚步声的主人出现在了房门口。规两看到了,吓得心脏骤停的那刻,他认出来对方不是别人,而是一直负责打扫连家堡卫生的阿姨。 阿姨端了饭菜上来,看着他的表情像是不忍,又像是怜悯。 规两被压抑的神经直到这个时候彻底爆发开来,在对方将他嘴里的手帕抽走以后,立刻大声质问了起来。 只是跟那名司机一样,不管他问什么,阿姨什么话都不会回答。 明明上一次他来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规两几乎要被折磨疯了。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连生知道吗你是哑巴吗回答我” 阿姨见他不吃饭,将饭菜放在了一边,将打开的窗户重新关好,最后又用那种让规两头皮发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离开了房间。 她没有将房间上锁,甚至没有将规两看上去就不太牢固的绳索重新绑紧,像是笃定就算他没有任何束缚,也跑不出这里一样。 此时的规两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这天晚上,他先是将自己的眼罩摘了下来,紧接着就将绳子解开。 距离他从医院出来已经有一天一夜了,规两想要打电话给家里,可他在连家堡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跟外界沟通的东西。 规两来不及多想,下了楼连忙要拉开门出去。 阿姨给规两送了饭菜后,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就在连生房间的正下方,很小,连窗户都没有。但她房间的墙壁上却画满了古怪的符文,朱砂红得像血。 阿姨听得见外面的动静,每天晚上,连家堡,乃至青澄山都是这样的声音。 恶鬼只会在夜间出没,但只要她不出这个房间,就是安全的。 连家堡的工作很简单,给出来的工资却非常高,一开始阿姨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出于这个缘故。 在她之前的那些人,要么是受不了惊吓,要么是嘴巴不紧。阿姨平时的生活很拮据,她很需要这笔钱,所以她学会了万事不问。 规两并没有顺利地逃走,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