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差不多,顾守跟徐善斋过后的确是互相别了一下。徐善斋听过汤禧的分析,知道是他们儿子先主动的,自认理亏,主动让了一回。两人原本就是多年好友,两个孩子也是情投意合,顾守那股自家白菜被拱了的不痛快去了后,也就没有再怎么样,反而是跟徐善斋又惺惺相惜起来,甚至开始商定起了两个孩子的婚期。 顾玠跟徐连的事情,不好大操大办,但该有的礼仪必须要有。 因此一个月后,就由徐家登门,两个人正式订亲。成亲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两家算了一卦,将日子定在了明年入秋以后。 订了亲以后,顾玠跟徐连的关系也变成了正式的未婚夫夫。 牵画等伺候顾玠的人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除了两家外,外人并不知道多少内情,只道徐家跟顾家又亲厚了不少。 顾玠和徐连在关系定下来那日,一起出去逛了逛。 不想恰好被官洄撞见,他一路跟着两人,望见他们相处的情形,哪里猜不出顾玠和徐连之间的关系,当下不甘至极。在徐连暂时离开一会儿的时候,又出现在顾玠眼前。 “元琼兄,好久不见。” 上回官洄给顾玠留下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尤其是知道对方对他的念头后,顾玠更加不会跟官洄过多来往。 对于官洄的问候,顾玠只是寻常回应了一句。 “元琼兄为何对我如此冷淡我自认没有哪里比不上云怀,若是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的话,我能给你的会比他给你的更多,并且是你想象不到的。” 官洄是真的对顾玠感兴趣,过去对于凌珩,亦或者是程衍、程术,他都没有这样主动过。 可顾玠实在不识抬举,即使他这样好声好气,也始终不改心意。 甚至到后来神色明显不耐。 “无妨,我还有时间,元琼兄,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以前顾玠每次跟官洄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他一直不知道这种奇怪是来自什么地方,而今天在跟官洄交谈过后,他终于明白了。 是违和感,官洄身上有着特别强烈的违和感。 对方给人的感觉像是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亲切自然,可说的话,做的事,又莫名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 他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完美无缺。 顾玠留了个心,回去后就让顾朴生调查了一下对方。 顾朴生平时事务繁忙,官洄那边又有人在背后护着,调查起来比较缓慢。 官洄事后又找过顾玠一次,见他仍旧拒绝了自己,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再往后,顾玠就没有听说过官洄什么消息,对方也再没有给他下过帖子了。 新年过去,顾玠和徐连各长了一岁,同时距离他们的婚期也越来越近。另有一个好消息,是顾朴生的夫人去年被诊断出来已有身孕,这个新年两家都过得喜气洋洋。 现在徐连来顾府,更是如家常便饭。不仅府里众人差不多都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就连顾玠的朋友也都知道,纷纷送来了贺礼。 只是在这些贺礼中,唯独没有六皇子的。 顾朴生替他清点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句。 “许是事务繁忙,一时之间没有顾及上吧。” 其实他们都明白,以程术跟顾玠之间的关系,就算对方不记得,伶俐也会记得。 这些事情,大多都不需要主子真正去忙碌。 顾朴生听到顾玠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 储位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顾玠在这个时候能跟程术冷下来,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朝堂之上,不仅是几位皇子之间的争夺激烈,就是大臣之间也是明争暗斗不断。 好在有顾玠跟徐连这层关系在,徐家跟顾家一直都是一个坚固的联盟,暂时没有被波及到。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踏春时节,今年无须徐连多开口,顾家在准备的时候,就已经给他预留出了一个位置,依旧是跟顾玠同坐一辆马车去的。 年后没多久,顾玠的药就变成了喝两回停一回。刘大夫为他诊过几次脉,发现一切都好后,就给他彻底停了。 到现在为止,顾玠的身体已经跟正常人没什么差别了。得知这件事,徐连比他还要高兴。 两人白日乘兴骑马,晚上回到房间,都累得厉害。 他们先一起回的徐连的屋子,因为徐连说要跟顾玠说说话。 看天色不早了,顾玠止了话头,打算回去。 “外面好像很黑了。” “长廊上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