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只是问准备的礼物可还讨得他的欢心。 这样两句话,让双方由于多时不见的隔阂一下子消失殆尽。徐连也从沉稳的小将军,变成了活泼热烈的少年人。 “都看到了,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牵心给徐连倒茶的时候,还给徐连指了一下。 “我们公子已经将徐公子您送来的礼物都摆起来了。” 徐连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一架柜子上,由上到下,满满摆着的都是他送的东西。 其中也有几样是别人送的,不过看到自己的那些礼物以压倒性的胜利超过他人,徐连顿时没忍住翘了翘嘴角。 他又从怀里掏了个香囊出来。 “这是家中绣娘做的香囊,里面放了些安神的花瓣,我跟你一人一个。” “等明晚我们出门的时候,就可以佩戴上了。” 香囊赶着节气,布料也是红艳艳的,明日出门佩戴再合适不过。 顾玠让牵和收好了,跟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起。 天越来越暗,徐连不便久留,又讲了一两句话,就告辞离开了。顾玠本欲送他出门,人刚站起来,就被徐连按着坐下去了。 “外面冷,你就不要出去了,我们明晚见。” “明晚见。” 新年是一年到头最热闹的时候,三十早上,顾玠还没有起,就听见外面爆竹声已经劈里啪啦地响起来了。府上更是热闹,下人们一早就去给主子拜年,领了厚厚的红包。 顾玠昨天睡前就已经提前将红包发下去了,这个样子也睡不着,但他一时半会又不太想起来,就披了件衣服半靠在床上看了会儿书。 不一会儿,牵和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他已经醒了,问要不要起身换衣。 “外面灯笼都挂起来了,好生热闹,公子换好衣服后可以出去看看。” 哪怕府里每年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但一年一度的节日对大家来说也是十分欢喜的。 顾玠遂丢开书,由小厮服侍着起来了。昨夜雪停了,今早又出了太阳,地上到处都是潮湿,天气也更冷。 牵跃给顾玠找了件大氅,连脚下踏的靴子里都有层厚厚的绒毛。 白日跟众叔伯和兄弟间互相拜访了一通,吃过晚饭,一大家子出了门,到半路跟徐家汇和。 今夜像他们一样出门的有不少人,长街上灯火通明,有表演节目的,有猜灯谜的,有说书的。长辈们跟长辈们一起,小辈们跟小辈们一起。 顾玠一下马车,身边就围上了许多人。他左手边是顾朴生,右边则被徐连见缝插针,挤上来了。 一行人中徐连的武功是最好的,因此大家也就没有太多争议。 福安城中今夜的热闹对于顾玠和徐连来说,都一样的新鲜。 而对于顾家其他的小辈来说,简直如数家珍,就连摆摊的小贩有多少位,他们都能说出个大概。因此他们在照顾顾玠的时候,顺便也给徐连照顾到了,一条街才走了没多久,两个人的手上就拿满了东西。 徐连力气大,把顾玠手里的都抱了过去。 最后实在抱不动了,才交由身后的小厮分担。 程术邀请大家去的延庆楼也在这条街上,有不少官宦人家在这里包了场席。 对于延庆楼来说,这也是它们一年中最赚钱的时候。 三楼,凌珩喝得满面醺醉,身边的友人担心不已。 “不就是个男人吗你堂堂世子,想要什么人都可以,何必要吊在一棵树上” “你、你不懂,子歇他跟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也对,我看他就是离不开男人,整天” “不许你说他的坏话” 凌珩哐啷砸掉了酒壶,声音喊得非常高,可脸上早就是鼻涕眼泪一团糟。 明明夏日里,他们还在一起看荷花,甚至于子歇这个字,都是他亲自为对方取的,怎么才几个月,他跟子歇之间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凌珩又颓然地坐了下来,拿过另一瓶没有开封的酒灌了下去。 友人见他如此伤心,也没有跟对方计较,等凌珩喝得神识不清了时,叫了人将对方送回去。他当初就说过,那个子歇就是个祸害,可凌珩偏偏不听。 这友人姓王,单名鹤,字居野。 王鹤出门的时候,余光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循着望过去,赫然就是刚才凌珩口中提到的人。再看他身边,竟然是尚书之子葛云生跟八皇子程衍,乍一看是三人同行,可仔细再看,葛云生跟八皇子都是在围着对方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