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突然想到这件事,也就问了出来。 只见徐连眼神闪躲一瞬,随后道“我听闻殿下昏迷多日,想看看您的情况。” 所以,竟是为了他才来的,顾玠恍然。 他们在寝殿内在说话,外面的宫人很快也就听见了动静,由保怀领头轻声走了进来。 “殿下,可要起来了” “徐卿饿不饿”顾玠却是先转头问过了徐连。 “我不饿。” 徐连的话刚说话,肚子就传来一阵咕唧的声音。 寝殿内非常安静,他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叫得简直石破天惊,又有他那句不饿的话在前,顿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玠。 “殿下,我、我不是要欺瞒您。”徐连的头都快要低到胸前了,人也心慌意乱。 “没关系,我也饿了。” 顾玠安慰着他,告诉了保怀他们要起来,宫人很快就鱼贯而入,伺候起了他的梳洗。 保怀在伺候完顾玠用餐之后,就出去办对方昨晚交给他的任务。 而顾玠则是让太医过来又给徐连诊了诊脉,得知对方的情况已经稳住了,才让太医离开。 “我既然让你留下来,就必定会帮你将体内的毒性去掉。” “便是不能彻底去掉,也会尽我所能,保住你的命。” 徐连这时才知道原来顾玠已经发现他中了毒,当下又是不知道该作何表示。 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上天眷顾了。 “是我自己愿意留下来的,就算毒解不了也没关系。能够陪在殿下身边,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这样的话其实是有些肉麻的,可徐连讲得真诚,顾玠也没有拿他当普通人,因此两个人都没有听出不妥来。 吃过饭,困意上来了一些,顾玠又继续睡了几个时辰。 玉熙宫差不多都知道二殿下身边多了一个人,又有顾玠的特别吩咐,因此喝过药后,徐连并不需要通报就进去了顾玠的寝殿。他没有休息,而是静静地坐在顾玠身边,陪着对方。 其实身为奴侍,他原本就是应该要这样陪在主人身边的。 徐连知道顾玠已经睡着了,目光以一种克制的贪婪看着对方的脸。 他真的很好看,又心善。 “主人。” 徐连近乎甜蜜地叫出了这个称谓,而后把自己的脸贴在了顾玠的床铺上。 即便对方已经睡着了,他也不会冒犯地触碰顾玠的身体。能够这样贴在他的被褥上,对徐连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 顾玠寝殿里多了一个人的消息瞒不过顾清濯,当天晚上,汪岑就回禀了他。 “哦皇儿带了一个人回去,是谁” “似乎还是那位跟在燕小公子身边的奴侍。” 顾清濯皱了皱眉,顾玠之前要跟对方游玩,他并不介意,可到底尊卑有别,顾玠对徐连几次三番地亲近,让他不得不多想。 宫里宫外,想借机攀附权贵的比比皆是,若是算计到他的皇儿身上顾清濯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杀气。 “皇上不必担心,据说二殿下走到御花园的时候,那名奴侍身体不适,二殿下才让人带回去的。” “你去查一下,那名奴侍背后是否还有其它问题。” 帝王多疑,尤其是顾玠上次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绝对不允许有丝毫差池。 汪岑原本就打算查一下徐连的背景,顾清濯的吩咐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和,当即就领了命。 汪岑手里可调动的权力比保怀更大,又有帝王保驾护航,他调查到的消息也比保怀更全面。 顾玠在自己的宫殿内休憩时,顾清濯正在书房中大发雷霆。 “岂有此理,区区小儿,竟敢欺瞒皇家” 汪岑已经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他也没想到,燕琅的胆子竟然那么大,竟敢让人李代桃僵。苦都是别人吃的,功劳他来领。 让顾清濯更加怒不可遏的,是得知当日顾玠落马时,燕琅根本就没有打算救对方。 若非那奴侍,若非那奴侍,他的皇儿岂不就是顾清濯都不敢细想,将汪岑交上来的那叠文纸发狠地捏住。 不打算救也就罢了,事后竟然还恬不知耻地领了这份功,甚至胆大包天地在府中说出要征服顾玠的这种话。 他一个小小丞相之子也配 顾清濯原本是觉得顾玠跟燕琅的婚约怎么看怎么好,现在却觉得怎么看怎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