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话音刚落下,电话那头又传出声音。
“喂,乐岸,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朋友问。
“先不说了,我处理点急事,回头找你。”
他说着,挂断电话,把手机揣进衣兜。
五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逐渐炎热。
站在地面,滚烫灼热的感觉炙烤着脚底板,热浪一阵一阵扑过来。
唯独坐在咖啡厅里的人悠然自得。
夏薇染摘掉墨镜,打量眼前的陌生人。
对方冲他露出和煦的笑。
“你好,我是乐岸的朋友,也是他介绍过来的律师。”对方笑着伸出手。
夏薇染出于礼貌也同样伸出手。
“乐岸朋友,夏薇染。”她轻描淡写的说。
对方笑着收回手。
“昨天电话里他已经跟我沟通过了。”
“嗯。”夏薇染拿起咖啡杯嘬了一口。
他下意识在缓解自己的紧张。
律师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安。
随口闲聊几句高中的趣事才慢慢切入正题。
“夏小姐,我姑且这样称呼你吧?”
“好。”她微微颔首。
律师转身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小本。
“我需要你如实告诉我整个案件发生的详情,不要有所隐瞒。”
倘若说上一秒,他们还是可以谈天说
地的朋友。
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委托人与被委托人的关系。
律师对这种身份的切换拿捏自如。
夏薇染也不遑多让。
她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详细告知对方。
看着律师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微微吐气。
他的心七上八下。
好不容易结束这件事。
夏薇染手指紧紧握着咖啡杯,骨节处泛着青白色。
他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如果是这种情况,我能胜诉的概率有多大?”
“很大。”对方呈现出一副放松的姿态说。
她听后,全然没有兴奋,带有一丝茫然。
律师笑了起来。
“是高兴傻了吗?”
“不是不是。”夏薇染解释,“如果赢的概率很大,那你刚才为什么又是叹气又是皱眉。”
吓得她差点以为没有胜诉的可能性了。
律师一怔,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职业习惯。”
听多了,看多了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些心里不适。
不过,他们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过多,很快言归正传。
“虽说胜诉几率很大,但我们一定要掌握关键性证据才可以。”他讲。
否则就是做无用功,打水漂。
“我现在手里掌握的证据已经都交给
你了,还有什么?”夏薇染问。
“录音。”律师推推眼镜框。
“这种小会议不需要录音。”宫天昊转过椅子,背对陆季讲。
“虽然是个小case,但是有备份会好一些吧。”陆季犹豫道。
宫天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与大拇指形成直角,撑着自己的下颌。
他用有些漫不经心的口气讲:“这只是我们计划中的第一步,接下来我还要再去一次,谈谈子公司收购事宜。”
“总裁,我们的目标并不是要收购整个——”
陆季话说一半,宫天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种事我心里有数,你去定机票。”
“可是……”
“去订机票。”
宫天昊再一次加重语气后,陆季不去也得去了。
他当然知道陆助理在担忧什么。
可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多余。
作为高层,权力的拥有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该做什么。
不过,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陆季。
这次出差,他有私心。
“私心?”夏薇染差点笑出声。
变态站在他眼前,目光怜爱地盯着他。
所谓私心便是不停恶心自己?
只拿自己的内衣也配叫做私心?
“你快滚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夏
薇染说。
当他刚从咖啡馆回来,打开门。
变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进来后,他清楚机会来了。
可同样,他也感觉到无比恶心。
当变态又一次提出同样的要求,夏薇染忍着生理不适,走进卧室。
先是拿出内衣,然后又将自己刚买的录音笔打开,揣进衣服口袋里。
等她走出来,变态不知何时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他冷冰冰将手里的内衣丢出去。
没忘记按照律师的指导和变态周旋。
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门铃却响起来。
大概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不耐烦的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宫天昊。
夏薇染大脑一片空白。
可对方却很兴奋。
“我给你带了礼物,让我进去吧。”他说。
绝对不可以。
变态还在家里。
沙发上还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