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拘魂(1 / 2)

棺上女 清玥丶 1032 字 2023-06-13

一页一页地细致翻下来,还真让我找到了更好的办法,取十年以上的黑狗的血和泥盖在棺上,每几年这棺里的活尸魂就彻底散了。 这个法子连地上的那道大符都省了,还直接没了后患。 果子沟村的平安也就长长久久了。 想到这儿,我并未轻松,总觉得这事还有古怪。 因为这法子清清楚楚写在《苏氏镇论》里,还被姥姥用红字画了个圆圈。 这书是家传,太姥爷怎么可能不知道。 细想下来,奇怪的并不止这一点…… 地面上的饕餮纹作用只镇压阴气,棺上的朱砂符也只是拘魂用的符,棺材盖更是没有被钉过的痕迹。 太姥爷真的是在镇祟吗? 田伯说这活尸作恶多年,每三年就会寻一次替身,此等凶尸太姥爷除不了,为什么只是拘住? 难道是在做样子? 又为什么在这之后又嘱咐田伯,如果出了问题再找苏家。 难道说太姥爷知道一定还会出问题,而苏家的后代能看出他的用心? 这活尸难道有求于他? 不对!不对! 镇论里写,活尸是吊着一口气苟活人世,一开始他们或许还记得自己的怨念因何而起,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只剩下执着。 就像是孙老三,他死之前想要拿走小余娘的银行卡,所以死之后他仍念念不忘,就连托梦也是让人把银行卡烧给他。 但你要是问他为什么要银行卡,要的是哪张银行卡,他或许已经不知道了。 陈年的活尸又如何记得自己身上的执念有何而来,更别说遇到太姥爷并托付给他。 我双手插进头发里狠劲地揉了揉,陷进了这个迷惑的怪圈当中。 宋久手指敲了敲桌面,看我抬头,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没想出来?” “不是,我找到了。”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我连忙把手放了下来。 “那你在想什么?” 我把心中所惑一股脑的告诉了宋久,结果她听完之后也困惑地看着我,摇摇头。 我两枯坐了一会儿,就听到院子传来了一声哐啷,有人来了。 宋久探了探身,小声对我说是田伯。 我顿时来了精神,这事还可以问问他,这活尸一直在这儿说明就是本村的人,虽然不知道他活在什么年代。 但这是农村,有一个市里没有的好处,消息传得快。 树下,院前,玉米堆下,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的鸟飞过了村里的每一个地方。 口口相传之下,故事就特别能存得住。 田伯一进门,第一句话就是“病好了没?” 我自是连忙说好多了。 田伯松了一口气,肩膀像是卸下了重担一般,腰板都直了一些。 眉眼渐弯,他看着我殷切地说:“哦,那就好,那就好,本来我还有些担心。” 我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种关切,硬着头皮冲他笑,可他也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良久后,他眉毛略微上扬,眼睛稍睁圆了些,脸上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看看……那……” 略微思索了一番,我恍然大悟,这是来催我办事的吧,连忙说道,“您放心,只要您找来一样东西,我能帮您永绝后患。” “但是这之前,我想问您件事。” 田伯眼睛一亮,忙问我想知道什么,反是他知道定会如实相告。 “学校下面有一副棺材,你知道嘛?”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之前太姥爷来的时候告诉过他。 果然他知道,但是又没告诉我们,直到我们把棺重新封住了他依旧没有说。 “这棺材里躺着的是村里的人吗?” 田伯忽地愣住像是没听懂我的话一般,我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僵硬地点点头。 说之前请太姥爷办事的时候知道的这棺材,立马去打听了村里人才知道里面葬的人是村里人。 “那里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您知道为什么会被埋在那儿吗?” 田伯眉头拧成了疙瘩,视线落在炕边,想了很久才慢慢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这棺材是什么时候埋的?”我追问道,可他又摇了摇头。 看样子这活尸死的年头比田伯的年龄要大的多,这让我怅然无比。 田伯看我不说话,忙问我刚才说需要准备的东西是什么。 我思忖片刻,指着装菜的小钵子说道,“取这么一碗黑狗血,这狗必须要十年以上的。” 他眉头一皱,告诉我这可不好准备,黑狗好找,这么老的狗可太难找了。 “其他的法子都不治本,只有这个可以让果子沟平平安安。” 这话一出,田伯立马下定决心,他起身后告诉我果子沟的平安就靠我了,他一定把这血弄回来。 人一走,我和宋久把他带来的饭菜一扫而空,我又看了一会儿书就和宋久早早躺下了。 或许是这几天睡得太多了,这脑袋沾在枕头上约莫得有一个时辰了,眼睛依旧瞪得像铜铃一般。 这果子沟的事,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总觉得太姥爷肯定是给我留了什么暗示,没被我猜出来罢了。 越想越烦闷,胸口也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肋骨都被这气顶的生疼。 我坐起下炕,推开门坐在了屋外的台阶上,手掌压在肋骨上来回按压顺气。 院子里那一人来高的荒草被晚风吹得簌簌作响,月光之下左右摇摆的样子如阴兵过境一般,甚是骇人。 瞬间我那烦闷不堪的心变得拔凉拔凉。 该死的吓人! 起身往屋里去,左脚已经迈了门里,我又退了出来,重新把门关上。 深吸一口气,又坐在了台阶上。 忽地一阵冷风吹过,荒草的簌簌声已经变成了惊涛拍岸,听得我汗毛乍起,手心里冷汗涔涔。 “怕就回屋!” 刘莫佑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我身旁,我被他的声音惊得弹跳起来。 他旋即一愣,又如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