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沉河那晚的人都出事了!(1 / 2)

棺上女 清玥丶 1026 字 2023-06-12

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好疼,该是刚刚哭得太凶。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好转,可心口还是抽痛,人也有些恍惚。 洗脸的时候往水里看,眼下乌青一片,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 转念一想,一晚上全是梦,哪里算得上休息。 吃了米粥咸蛋,我就又回屋补了一觉,直到下午才又醒了过来。 推开门,发现姥姥正逼迫姥爷用卦找娃娃,姥爷笑着说时候未到,却没做任何解释。 等我到了近前,两个人便又不说话。 我有些局促,甚至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坐下,脑袋一抽,干巴巴来了一句,“今天挺好,没人敲门。” 最后还哈哈了两下。 笑声还没落地,砸门声夹着村长的呼喊就传了进来。 我愣在原地,甚至想抽自己一巴掌。 姥姥眉尾上扬,让我去开门,可我极不情愿,只是村长这门敲得太急促,听着让人心慌。 我有些不安,迈着步子的脚也有些发软,一打开门就看见村长那张煞白的方圆脸。 他整个人都战栗着,眼睛瞪得极圆,看见我就直接对我说:“完了,苏禾,出大事了。” 心头一惊,脑中更像是被大锤抡了一下,嗡嗡不止,瞬间后背就被冷汗打湿了。 我赶忙给他让路,可他却没动,让我去把姥姥叫出来跟他走一趟。 我扭头看向姥姥。 她徐徐而来,挑着眉毛看着村长,冷声问道:“怎么孙老三这么快就死了?” 村长头如捣蒜,又迅速地摇成了拨浪鼓,哑着声音,惊恐地说:“不光是孙老三,还有其他人,一晚上死了四个。” 姥姥一伸手抓住村长的胳膊,绷着嘴皮问都死了谁。 “都是沉河那晚的人,参与的每一家都死了一个。” 我瞬间额头沁出了汗,一股冷意从脚底窜到了天灵盖,喃喃地又问了一遍,“都死了?” 村长重重的点头像是当头一棒,我两眼一黑,觉得天旋地转。 姥姥回屋拿了箱子就往外走。 村长在前面带路,我垂头丧气地走在最后面,整个人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觉得一切都不那么真切。 沉河那一晚,三男一女,也就四个人,王家两个,孙老三一个,剩下只有两人,为什么多死了两个? 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孙老三院外围着人,乌泱泱一大片,嘁嘁喳喳地说村子怕是呆不了,苏禾出门溜达一圈就死了这么多。 我听得心惊,心里更是没有底气,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 村长咳了一声,他们瞬间散到两旁,把整个大门都让了出来。 他们诚惶诚恐地看着我们,确切地说是看着我。 我赶忙低下头,急步迈过门槛,生怕从他们脸上看到如小余娘那般淬毒的恨意。 可进了院子就看见孙老三趴在地上。 一手攥着东西,一手死抠着地砖,两只脚蹬在地上,一条腿还弯曲向前。 我伸手抹了把汗,又往前走了几步,强打起精神头往他脸上看,差点魂就吓飞了。 这孙老三眼珠子快要挣脱出眶,上面布着密密麻麻的血丝,头歪在一边,脖子软趴趴的,像是里面没有骨头。 细看之下,才发现脖子上有一道暗红色的勒痕,拇指粗,应该是麻绳。 姥姥掰开孙老三的手,捡起了一张银行卡。 我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卡里怕就是小余娘留给孩子的钱。 那孙老三真的是小余娘动的手? “爸爸!”清脆的声音突兀地从背后响起,一个瘦小的身影飞奔而来,扑在孙老三的身上。 是小余。 我心揪了一下,蹲在他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嘴唇蠕动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可他使劲推了我一把,我跌坐在地上,心惊肉跳地看着小余的脸。 他满眼猩红,里面藏着熊熊之火,带着恨意想把我燃之殆尽。 他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问我“为什么要克死他爸爸!” 我惊在原地,身如筛,抖个不停,心像是被扯开了口子,呼呼地灌着凉风。 姥姥一把拽起我,对村长说,“走,看下一家。” 村长赶忙领我们出门,小声问了一句,是不是小余娘。 本以为她会点头,可她这次没有说话,弄得我格外忐忑。 难道真的是我? 没往远处去,村长带着我们回了棺材铺。 刚到门口,他往对面的窗户看去。 我顺着视线往那边看,头皮骤然发炸,窗户里挂着一人,脚尖朝下,没有穿鞋。 进了里屋,顺着脚尖往上看,那人脑袋歪在一边,头发盖住了脸,看不清样子,但是身上那件衣服,我认得。 粉红的短袄,小时候她指着我鼻子骂,沉河那晚她又站在窗户前,笑着看着我被带走。 姥姥问我,认得吗? 我叹了口气,说认得。 她没言语,拉了把椅子把人放下来,往那女人头上贴了个符篆,又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黑瓷瓶。 一开盖子就散出难以忍受的臭气,手指往里扣了一下,鲜红黏稠的液体,像是血糊。 她伸手把它抹在那人的天灵盖和脑门,然后对我说,“你要记住,这个黑瓷瓶是黑狗血,是镇尸除祟用的。” “今天开始,你要开始学画符篆,之前的书你多温习,该背的一定要背好。” 然后她又告诉我了一些,关于五帝钱,黑驴蹄,水牛角,桃木钉和桃木牌的用途。 一件一件,一字一句说得详细清楚。 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可我却不敢多想,把心思都放在姥姥的话里。 半刻钟后,她让村长找几个人专门去铺子抬棺材,然后才又让村长带着去下一家。 这家不在村西,路有点远,身后也是乱糟糟,不用看我也不知道是谁。 那些村里的人从孙老三家出来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大约十几米的距离,不远不近。 姥姥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