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
“快下班了。”
她起身朝着里面房间喊着:“丽丽,你把那些单子准备好。”
“知道了花姐。”
随后,花姐扭着腰离开了。
看见花姐离开了,我赶忙问耗子和兵子。
“兵子哥,耗子哥,咱们主要做什么工作?”
耗子将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掐灭后说道:“平时就是送货,还有要账,咱们老板买卖大,你看看这大库房。”
“当然了,买卖大,就有人喜欢拖欠货款,所以,我们要让他们及时还钱,我告诉你,别看咱们就是送货,要账,不少赚,每个月老板给开这个数。”
耗子伸出了一根手指。
妈的,就是单纯卖酒,王永安不是说孙连科有可能涉毒吗?情报难道不准确,这他们明显跟毒品不沾边嘛。
我装着惊讶的样子,睁大眼睛问道:“一千?”
耗子点点头。
“这还只是工资,每次要回钱,还给奖金,就这么说吧,在这里,我保证,你每个月至少能拿到一千五以上,怎么样?在兴城,能给到这么高的工资的地方,可是不多。”
一千五确实不少,要知道,我爸一个月才七百来块钱,他还是队长呢,可自己来这里可不是来打工的。
王永安也没法联系,他们的情报到底准不准。
“那确实不错,我在东江,一个月也才七八百,还要加班,每天十几个小时,累的跟狗一样。”
耗子和兵子两个人会心一笑。
这时候,房间里面走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扎着马尾,面容清秀,看起来很文静的样子。
“兵哥,耗哥,单子放在里面办公桌上,我先下班了。”
“知道了丽丽。”
兵子应了一声,这个叫丽丽的女孩子就离开了。
又等了一会,我听见大头在外面叫我的声音。
兵子走进办公室,拿了几张单子,随后我跟兵子,耗子走了出去。
“林枫,你的行李呢?”
“唉呀,坏了大头哥,我的行李还在一个小旅馆里,我被关了这么多天,只怕早就被老板扔了。”
前些天我确实从家里搬出去,住在北安区一个城中村的小旅馆。
之所以来到北安区,那是因为这里管着城南和城西一部分,而且兴城的工厂,大学,等等,大部分都在北安区。
住在这里的小旅馆,适合我这个找工厂打螺丝的人设。
“我看你身份证在身边是吧?”
今天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看守所将身份证等东西还我的时候,大头应该看见了,就是收了我那半包烟没给我,估计被谁抽了。
“是的,大头哥,可是有我和我爷爷奶奶的照片,还有我爸的。”
“那这样吧,你还能记得住在哪里吗?”
“差不多吧!在柏松路旁边那个村子,叫立张村,里面一个叫盛运旅馆的地方。”
大头将车钥匙丢给了兵子。
“行了,上车,去看看。”
车子到了村口停了下来,我带着他们进了村子,找到了旅馆。
我走到旅馆前台。
“老板,我十天前住在205,我东西还在吗?”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你还知道回来呀,正好,你欠我这十天房租给我。”
“我行李呢?”
“扔了。”
靠,我还指望行李里面的照片证明我的身份呢。
“你怎么能扔了呢?那里面还有我爸的遗像呢。”
老板娘翻了翻白眼。
“行了行了,我没扔,不过你要把这十天的房费给我结了。”
我无奈的看向大头,大头上前。
“多少钱呀?”
“一天二十,十天二百。”
大头拿出一百块丢给老板娘。
“就一百啊,我就不信了,你能把房间留十天,行李拿来。”
老板娘见大头哥一脸煞气,也不敢多说,从旁边的房子里,将我的提包拿了出来,扔在地上。
我赶忙上前打开提包,翻出照片,还好没事。
大头顺势拿起来看了看。
两张照片,一张是林枫父亲的照片,一张是林枫十一二岁和他爷爷奶奶一起照的,这些都是王永安交给我的。
他将照片递给我。
“行了,走吧,咱们去蒸个桑拿,这些天在里面,洗澡都费劲。”
跟着大头来到了一家叫做凯撒宫的洗浴中心,这也是我第一次进这种洗浴中心,都不用装,本色演绎我土包子的表情。
大头交了钱,拿了一个牌子,到了换衣服的地方。
我用牌子打开柜子,提包硬塞进柜子里,这时候,我却看见了不远处的王永安。
“大头哥,我想拉屎。”
“操,懒牛懒马屎尿多,去去去,门外面就是,一会进来找服务员带你进去找我们,我们在桑拿房那边。”
“好的。”
我走出门外,进了男厕所。
里面只有两个坑,大门开着没有人。
接着王永安走了进来,将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