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什么?”老家主问。
“我觉得那个陆清寒说的也没错啊,重生这种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能发生在他们身上,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也是他们的命呢?我们插手,是不是也算是打破了他们的命运轨迹?”
“瞎想什么呢你这孩子?我们绝不可能错。”老家主固执的道。
慕弦在这头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那您什么时候过来帝都?我提前安排一下。”
“再说吧。”慕老家主含糊的说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慕弦又叹了口气。
“慕先生。”身后,冯楚的声音忽然传来,慕弦猝不及防差点被吓得摔倒。
“什么事啊?”
冯楚西装革履,面色带笑的看着他,十分的亲切温和:“我们先生刚刚有点事忘记跟您说了,特意派我来跟您说清楚。”
“什么?”
“先生说,以十日为期,如果到时候他还没见到慕家家主的话,那交易就作废,他会联系欧阳黎一起来对抗慕家的。”
“什么!”慕弦瞠目结舌,“他还来真的啊!欧阳黎那种作恶多端的人,他怎么能真的为虎作伥?”
冯楚微微一笑,“慕先生,对我们老板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夫人更重要,希望你记住。”
慕弦张了张嘴。
冯楚说完便转身离开。
不是很懂爱情的慕先生苦恼的叹了口气。
时间一晃而过。
很快,十天便过去了。
冯楚如约联系了慕弦。
电话刚打通,慕弦便道:“冯先生,我们家主两天前已经到了,今天晚上八点钟,我会和老家主一起去陆家庄园。”
“好,我会传达给老板的。”
电话挂断,冯楚进了办公室。
“请进。”
冯楚推开门进去,“老板,慕弦那边说,今晚八点会去庄园。”
“好,知道了。”
“另外……”冯楚顿了顿又道:“路遥已经成功进入了那个如同人间炼狱的训练场,但是他还没见到夫人。”
陆清寒点了点头,“让他多注意安全。”
“好。”
h国训练场。
已经半个月了。
沈思宁躺在床上,疲惫的叹了口气。
她感觉自己这半个月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前三天,在挨打中度过,好不容易学会了所谓的忍耐,她又开始被魔鬼训练,每天睡觉的时间五个小时都没有。
在这里,她根本没那么多时间来伤春悲秋,她每天想的就是要怎么活下去,要怎么能少挨一点打。
她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想陆清寒和孩子了。
今晚她没有训练。
似乎是因为欧阳黎来了,教官大方的给了她休息的时间。
只是不知道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沈思宁动了动酸疼的手臂,略显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口往下看。
今晚的训练场,所有人都放了假,此时楼下正热闹,他们似乎搞了一个烤全羊宴,还搞了篝火,所有人都很开心的样子。
人群中大多数都是少年,年纪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八岁,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但是这些人,似乎都很单纯。
在这里,没人会教给他们善恶,只有暴力。
沈思宁趴在窗口,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眸深邃复杂。
如果能从这里出去,她一定会拼尽全力,将这些人救出去的。
她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圣母。
她只是觉得,任何一个有点怜悯心的人,都会这么做,他们这些人,有资格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有资格去体会这世间的善恶,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该尝试不一样的东西。
而不是被束
缚在这里。
咚咚。
有人敲了敲门。
沈思宁拖着沉重的身子去开了门。
她这段时间,身上的肌肉没一天都是酸疼的,从来没舒适过。
她几乎都要习惯了,只是走起路来,还是会疼。
门外站着个陌生脸庞的人,端了个盘子,盘子里是新烤出来的羊腿,香味格外诱人。
“这是欧阳少主让我给你的。”那人声音粗陋沙哑,像是被烟熏过一样。
沈思宁接过盘子,“谢谢。”
然而那人趁着她伸手接盘子,却顺势将她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沈思宁压低了声音问。
那人看了她一眼,将烤羊腿随手放在桌子上,才低声恢复了自己的正常声音:“夫人,是我。”
沈思宁微微一愣,只觉得声音耳熟,她还没想起来是谁,面前的人便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然后,一张仿真人皮面具便被他撕了下来。
“路遥?”沈思宁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遥朝着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关掉房间的灯,将窗帘拉好。
房间内瞬间一片黑暗。
他仔细搜查了
房间里的每个角落,然后才松了一口气,重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