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后背顿时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深吸了一口气,保持冷静,观察着周围的人群,暗地里寻找着陆肆的去向。
然而大厅里人影重重,就是看不到陆肆。
冯楚从阳台出来,面不改色的朝着大门口方向走。
他的任务完成了,可以离开了。
路遥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什么,走上前,叫住了冯楚:“老板去哪里了?”
冯楚回过头,无辜摊手:“我怎么知道?”
“呵,别装了,冯楚,你把我叫过去,不就是为了把我支开嘛,快点说,老板被你弄到哪里去了?”路遥咬牙切齿的问。
冯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说路遥,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那也是我老板,我难道能谋害自己老板不成?”
说的有道理,但是路遥就是觉得冯楚有问题。
“要是老板出了事,你一定脱不了关系。”
冯楚冷哼了一声,懒得理他,直接走人了。
此时,宴会厅后门。
温折等一行人正在那里等着。
那个帮忙的保镖帮忙把陆清寒抬上车便离开了,沈思宁也跟着上了车。
温折迅速踩下油门,三人离开了宴会现场。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
沈
思宁低头看着怀里的男人。
陆肆在昏迷,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意识了。
“我们要去医院?”
温折摇头:“不,医院人多眼杂,我们去凌迟的私人诊所。”
凌迟的私人诊所在市区南部,开车要一个小时才能到。
沈思宁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
不知道能不能行……
她看着窗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几天她都没怎么睡好,现在计划算是成功一半了,她那颗提着的心也暂时放了下来。
“思宁,思宁。”耳边有人喊她。
沈思宁睁开眼睛,“到了?”
温折嗯了一声,“该下车了。”
沈思宁点了点头,下了车。
温折负责将陆肆背进去。
凌迟的诊所很大,里面的医疗设备也很齐全。
不过没什么人,不知道是不是被特意支走了。
进了心理咨询师,温折将陆肆放在凳子上,随后按动了一下椅子旁边的按钮,那椅子便出现两个手铐,将男人的手腕死死的固定在了扶手上。
“别担心,这是怕他逃脱。”温折安慰了沈思宁一句,“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他醒过来就好。”
沈思宁嗯了一声,搬了个凳子坐在陆
清寒面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三个小时后,男人缓慢苏醒。
刚睁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女人。
陆肆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处境,大脑顿时清醒过来。
他没挣扎,姿态懒散的靠在了座位上,冷笑了一声:“我早该猜到。”
“我很抱歉。”沈思宁抿了抿唇低下头。
陆肆没责怪她:“我知道,你只是做了你认为对的事情,我不会怪你。”
她喜欢陆清寒,希望他能和主人格合体,是为了他好,陆肆没什么话说,只是可惜,他和她想法不同。
“既然醒了,那就要开始第一阶段的治疗了。”凌迟穿着白大褂从外面走进来,“沈小姐,你得先出去。”
沈思宁嗯了一声,站起身,朝着门口走。
忽然,她又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陆肆一眼。
他也在看着她,眼眸幽深,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沈思宁被他看的心慌,连忙扭过头,离开了。
那种眼神,那种情绪,压得沈思宁喘不上气。
就好像是,他们两个再也见不到了。
沈思宁坐在长椅上,捂着胸口出神的看着地面。
温折在她旁边坐下,递给她一瓶水,“别担心,会没事的
,凌迟很懂这方面,他一定能够治好陆清寒,但是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很久,这段时间,陆氏集团可能需要你去管理。”
沈思宁抽回深思,嗯了一声,“我知道。”
嗡——
放在口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沈思宁接起来看了一眼,是家里管家打过来的。
“卢森,怎么了?”
“夫人,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
电话刚一接起来,卢森就在电话那头哭嚎道。
“出什么事了?”沈思宁拿着手机走到窗口。
“夫人,我没想到我那个表妹竟然如此死性不改,她竟然偷了您的首饰然后逃跑了,您放心,我已经报警了,我一定会亲手把她押到您面前,让您处理的。”卢森在那头万分愧疚的道。
“偷了我什么首饰?”
“……就是您首饰盒里的东西。”
“全部?”
卢森犹犹豫豫的嗯了一声。
“胃口还挺大。”沈思宁冷笑了一声。
她那些首饰,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光那些首饰加起来,价格可能都要超过一个亿了。
“对不起,夫人,都是我没管教好她,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