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死一样,那么凶残咬,咬,咬。
这样咬,改明儿天亮,她还要不要见人啊。
终于,是郑如骄表现得生气了,陈述才改咬别的地方去。
郑如骄好想哭。
心理活动:日了狗了。疼死了!!!
如果不动用武力,推又推不开,所以,全程,郑如骄一直气呼呼地哼哼。
最后,看着郑如骄没力气,倦了,掩上眼睑,陈述感慨地想:如果骄阳能一直像此刻一样又软又乖该多好。
想着,就是叹息。
半夜三更的时候,郑如骄醒过来看到陈述居然没睡也没走,也坐起身,奇怪道:“你怎么了?又想到了什么?”
陈述看她醒了,又搂过她的肩膀,抱她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说:“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郑如骄被做晕了,脑子含含糊糊的,看着陈述的表情好无辜,一头雾水。
陈述看了很想笑,最后忍住了,只是把手放在嘴边,假装咳嗽,其实是在掩饰笑意地解释道:“这次的事,荥阳郑氏其实跟你一样,是被人耍了。”
“哎?”郑如骄感觉挺累地靠在陈述怀里,声音软软道,“怎么说?”
说到这个,陈述的脸色就有些异样,他似乎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怀中的未婚妻,半响,才道:“你离宋辰仪远点,不要去撩人家!”
!!!
被这冤枉的,郑如骄立时坐直了身子,白了陈述一眼,道:“我什么时候去撩他了?”
陈述看了她急于撇清的样子,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于是道:“哦?没有吗?那为什么宋辰仪那个表妹胆大包天策划了这次抢亲事,也不怕荥阳郑氏会追查这件事,也要对付你!”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荥阳郑氏会来抢亲一事是张心妍去挑唆的?” 郑如骄脑子飞快转了起来,忆起那一日长安街珠宝店里,她遇到张心妍,张心妍奇怪的举动,还对她说了那般莫名其妙的话。后来,宋辰仪又来了,当着张心妍的面,对她过于殷勤。
传闻张心妍嫉妒占有欲超级重,她当时说那番话,估计就是为了降低她的戒心。可惜她太难讨好,她改变了主意,不准备讨好她降低她戒心了,直接借刀杀人,要她被人退婚,在长安城混不下去。她要没名声,当然对她构不成威胁了,宋辰仪好歹也是摄政王,娶个正妃哪能要个名声不好,被退婚了的?
就算到时宋辰仪还要娶她,顶多让她做妾罢了。
因为她对宋辰仪没想法,道士一时没想到那么多,现在想来,一切都对上号了。
看郑如骄的表情就知道她明白了,陈述又道:“不然,你以为荥阳郑氏怎么之前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什么都没想,忽然就想起抢夺你亲事的事了?其实,荥阳郑氏也只是昏了头,利益熏心,被人利用了还不知……”
陈述是在说着事实,郑如骄却哼声道:“你帮他们说话。也不想想,这件事本来就是“荥阳郑氏一族本身贪得无厌造成的,他家又惯会仗势欺人,要不然哪会发生如此无耻的事?”
说着,顿了顿,郑如骄又道:“你怎么知道这次的事一定是张心妍的主意?”
陈述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很快道:“郑府的人自己说的。起初是张心妍去找郑妆成提议抢亲的事,郑妆成找了她父母,然后,分析利益,郑氏族长贪图和清和陈氏联姻的好处,召集所有长老商量,也都是为了和清和陈氏联姻的利益,所以,举族都同意这桩荒唐事。”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只是我很奇怪,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荥阳郑氏的人怎么会愿意跟你说的?”郑如骄好奇心起,手指在陈述手心画圈圈,顺便开口道。
陈述被她挠得眼神都暗了,这回没说话,又要开始。
郑如骄气狠咬他也不离开。
其实,陈述这次倒是没特别想做,只是不想回答郑如骄的问题。
荥阳郑氏会说出那些缘由,自然不是平白无故的,是被他威胁的。手上那纸信件加上其他利益纠葛的事,荥阳郑氏为了保命,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后半夜快天明,陈述离开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