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阿姨,”陆安苒系好最后一根带子,直起了腰,日本女人普遍长得不高,所以即使那日本女人比她大,长得还没有她高,显老而已,“因为你根本没有赢过我的可能。”
“你叫我什么,阿姨?”日本女人听着这声称呼,难以置信地打量自己。
她才二十出头,哪里像是阿姨的样子?
“我是小孩子,对比起你来说,可不就是阿姨么,尊重都是相互的,你们不尊重我们,我也没必要尊重你,就以这次的输赢定胜负吧。”
陆安苒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自信,这让日本女人颇为轻蔑,果真是小丫头,没经过点风吹雨打就想当然说大话。
连飞跃那种水平的人都被她踩在了脚底,一个滑雪小白能有几斤几两?
日本女人也不再同她多说,自顾自做着专业的准备活动,而旁边的陆安苒就这么笔直地杵着,动一下的打算都不曾有。
围观的群众无一不是把这理解成了,她什么都不会,所以才站着什么准备都不做。
唉,看来这场比赛胜负已定,完全没有什么再看下去的必要了。
在场的一些人兴致聊聊,商量着准备退场。
那边森下惠丽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日本女人当场就冲了出去,就像抓紧一切时间,早点把那价值不
菲的奖牌握在手里一般。
但是陆安苒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那哨声一样,众人面面相觑,好奇地讨论她到底会不会滑雪。
池泽恒见状,不知道陆安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不敢掉以轻心,在脑海中想了好几种应对措施以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日本女人一马当先,冲出去了好久等回头向后看,都没有看见陆安苒的身影。
她啧了一声,开始时说得可好听,什么输赢定胜负,还以为多会滑雪似的,当真就像她想的一样,只会说大话,看来,这局是稳赢了!
日本女人这样想着,动作也放松了下来,完全没一点儿比赛时的紧张气氛,优哉游哉地等着陆安苒追上来。
彬子见那日本女人都滑了一小半了,可陆安苒还在原地悠闲地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心底着急得差点就要冲上去给她醒神了。
追不上不要紧,最起码气势不能输吧!
这直接放弃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飞跃看着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嘶了一声,问旁边的许程安:“许少,安苒小姐她到底会不会滑雪啊,要是不会的话就别逞强了,伤着哪里可不好。”
“是啊是啊。”彬子附和道。
在场的多数人也都认为陆安苒是不会滑所以才站在原地
半天不动。
唯有许程安不动声色,薄唇之间噙着轻松的微笑,淡淡地打消他们的疑虑:“不用担心,她能追上。”
彬子:“……”
飞跃:“……”
说这话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距离已经拉开了一小半,就这样还能追上,那得是多厉害的职业选手才能做到的事情,她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做到呢?
彬子和飞跃虽然对许少说的话绝对信服,可是这时心里也认为许少对安苒小姐就是太过偏爱了,才会这般睁眼说瞎话。
陆安苒对赛道边上的观众席之中的对话充耳不闻,眺望了一下日本女人在她之前的距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尽数收敛起了周身全部的懒散气息,开始行动。
这时,所有人都发现,她身上的气质变了。
跟之前慵慵懒懒的模样完全断离,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陆安苒的身影快如闪电,迅猛地飙了出去!
纯白无瑕的雪面上飞驰而过一道赤红的色彩,晃得人眼花缭乱,有很多人没看清,以至于讨论声变成了——
“诶?那个小妹妹怎么不见了?凭空消失?”
“她好像开始滑雪了,这也太快了吧,难道这就是他们国家传说中的功夫?名字是不是叫轻功来着,这也太牛了!”
“我怎么感
觉她快要追上去了?我没看岔吧?”
“……”
彬子和飞跃,看见陆安苒飙出去的那一刻,瞬间惊呆,眼睛都差点从眼眶掉出来,速度太快,她的长发在空中四处飞舞,好像跳起了舞,整齐地在耳后,完全没有作乱的意思。
彬子大吃一惊,说话都不利索了,他掐了飞跃的胳膊一下:“我擦嘞,她是不是女版飞跃附体了?比你还快,这这这,她应该叫飞跃才对吧?”
飞跃一把甩开他,内心的震撼导致他一时间没能找到词句去反驳彬子这个大块头,揉着胳膊,盯着赛道不眨眼。
这样下去的话,胜利在望,只要那日本女人不耍阴招,她这速度,绝对可以反杀!
陆安苒的速度其实还不是很超神,在人类可接受的范围内,就是比职业选手高一等罢了。
她在学习除了烹饪以外的所有技能都有先天性的天赋,像花滑、滑雪挑战速度与平衡的运动,只要一阵子练熟了,去参加职业竞赛不成问题。
毕竟她是要在各种场合都要精准无误抓住罪犯不留任何一丝逃跑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