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森下惠丽歪了头,不太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刚想再追问。
陆安苒直接“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将森下惠丽隔绝在了门外。
看不见那张总是带着莫名笑意的脸,她觉得遍体舒畅。
盛典的日子定在后天晚上举行,他们特地提前了几天过来,第一是为了熟悉环境,做足准备,第二是为了打探9出席这次盛典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日本距离千城较近,也不过就是一个小时的时差,几近不用进行倒时差的适应,陆安苒这一晚休息得不是很好,她本来对陌生的地方不能完全放松警惕,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更何况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行治疗,身体状况不太好,失眠症和焦躁感时不时会出现。
之前本来是与杜爷爷和一枝花约好了见面时间,却没想一枝花被抓去赶研究报告去了,要到年后才有空,因此被搁置了下来。
下午刚到达酒店联系果园的人送来果汁在第二天的早上就到了。
陆安苒避开了所有的人,一个人把包装严实的果子拿了回来,榨成汁水放入瓶子中,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的活动池泽恒他们安排了滑雪。
昨天宫桐去休息室就是去与彬子要了池泽恒和森下惠丽两
个人的详细资料去给许程安,确保这两个人与9以及旗下的所有关系网毫无关联。
目前打探到的底子还算干净,不过能去参加最游盛典的人又有哪一个是平凡人等?
能用短时间调查清楚的,都是表面上想让调查的人查到的。
除此之外,背后是怎么一回事,谁能知道?
大雪山距离他们很远,在北海道相当于郊区,因此要开车前往。
除了他们几个人,还有几个当地人一同前往,都是池泽恒还有森下惠丽的朋友,几个人包了一辆加长的面包车。
陆安苒随着许程安上车,自然坐在他旁边,两人的位置是除了司机以外的最前排。
森下惠丽本来待在池泽恒的身边,这时突然挤到了前方,对刚坐下的陆安苒抱歉一笑:“妹妹酱,我有点晕车,想坐前排,能不能和你换个座位呢?”
陆安苒坐着挨着车窗,而许程安是坐在旁边靠过道的位置,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与她身边的男人换座位,可她偏偏要与陆安苒换。
“……”陆安苒抿了抿红唇,没找到什么拒绝的理由,施施然站起了身,“行,我去坐后一排。”
她刚动身,许程安就随着她站了起来,礼貌地微笑:“森下小姐与池泽先生坐第一排吧。”
说完,自
然牵过陆安苒的手,领着她往第二排坐下。
除了刚才对话的时刻,男人的眼神始终都没有从他旁边的女孩身上挪开。
森下惠丽愣了愣,池泽恒走过来攀上她的肩膀,强行拉着她坐下来,压低声音,微微斥责:“坐好!”
“可是……”她恋恋不舍地回头,正好看见许程安低头帮身边的女孩子戴好厚手套,冷白分明的双手捧着粉色手套的女孩子的小手,凑到唇边悉心暖着。
坐在他旁边的女孩子穿着宽大长款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白色帽子,看不见她的神情,但是森下惠丽能感觉得出来,她的目光似乎也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
森下惠丽突然想到昨天傍晚时分在酒店门口她的回答。
不止是妹妹。
那还能是什么?
陆安苒仅仅只是注视了一会儿就收回自己的目光,自从她察觉出对他的感情后,每每留意她都发现这个男人的随意一个动作都能牵动她心中的波澜。
现在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暖着手,就真的好像把她当成宝物捧在手心。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一个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在她的面前倒下,窗外的黑夜飘着小雪,明明屋子里的暖气很足,她却觉得她的
手脚被冻得麻木。
心底蔓延上的疼痛直接冲击她的脑子,陆安苒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回来,放至距离他最远的地方。
“怎么了?”许程安见她的脸色发白,眉心紧皱,不禁担忧,语气里的焦灼和忧虑很是明显。
“没事。”陆安苒摇了摇头,朝他展露了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阖上眼帘,靠在窗户边上收敛心神,“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有点累,我先休息,到了你叫我。”
许程安见她无意多说,他也没有再问,发现在她偏头时有一小撮碎发不听话地到了她的唇边,他刚想伸手帮她放到耳后。
陆安苒在他动手之前将头微微一偏,避开了他的碰触。
抬手,自己将那头发撩了回去,安静地靠在窗边,没了动静。
许程安的手指在半空中僵了僵,然后又收了回去,神色稍显寥落,不过被藏得很好。
靠在窗边的陆安苒觉得很奇怪,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脑海中会有那一段根本没发生过的画面存在,她并不认识那段记忆中的任何人,可她能感觉到亲近。
而且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很怪异,好像不属于这个时代,有点像电影里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