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学……
赵娜愣住,没想到他们的关系已经陌生到如此程度了。
也是,杜荷兰的介入,早就让他们之间回不到最初了,只是赵娜仍然有所遗憾,她识人很准,看陆安苒也绝非资质平凡之辈。
可惜,他家洹君没有这个福分。
“安苒,今天阿姨来,是想替我们家洹君与你道个歉。”赵娜颔首,语气里满是诚意。
陆安苒感受到了,但是,她一直认为,道歉必须要本人才有用。
并且,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被原谅。
她没说话,赵娜也猜到了七八分,原本打好的腹稿在这一刻也完全没派上用场,尴尬地坐在原地,喝着咖啡缓解僵硬的气氛。
“安苒……”
“赵阿姨。”陆安苒淡淡一笑,知礼节又恰到好处的温和,“您是一位很好的母亲,对我也非常好,这点我很感激您,但是事已至此,强求没有用,您比我更能参透这人生道理。”
“可是阿姨真的非常喜欢你,都是我那个不孝子的错,让我错失了你这么一个好儿媳妇儿,哎……安苒,你比杜荷兰好多了。”赵娜边说边叹着气。
陆安苒见状静静地笑开,眼睛里带着抹冷意:“赵阿姨,我不希望我的名字和姓杜的
牵扯在一起,她不配和我相提并论。”
这一刻,她提起杜荷兰时的清高自傲,以及琥珀色眸子里折转着的风华绝代,赵娜在后来的日子里一直牢牢铭记。
凤凰不会与山鸡同栖,高贵就是高贵,低俗永远低俗。
她陆安苒是真正的天之骄女,无论杜荷兰重生一轮,还是一百轮,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有站在同一高度的那一天。
可惜,大多数人都鼠目寸光,错把丑小鸭当成白天鹅,愚昧无知罢了。
赵娜事情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最后多嘴问了句:“安苒,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没有,我还是想让你给我们家洹君一个机会,他……”
“赵阿姨,原本我不想把话说得如此绝情,但是在这么说下去真没意思,我祝福李洹君和杜荷兰天长地久,生生世世相爱,就不要出来祸害其他人了。”
陆安苒说完,直接拿起了自己的包,礼貌地告辞:“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
棋牌室。
“二饼。”沈红晨打出一张牌后,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等着其他人动作。
“碰。”饶凯妈妈笑盈盈的拿走了那张二饼,随后又从自己的牌里打出了小鸟。
沈红晨已是见怪
不怪了,随后又轮到她时便打出了发财,结果刚打出去又被饶夫人拦住了。
“呐,不好意思呀杜夫人,你刚好打出了我要的,又碰了哈哈哈。”饶夫人捂着小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沈红晨虽然脸色略微难堪但是还是没有在意,继续打着。
这回刚轮到她拿牌,饶夫人又给截住了说道:“等一下等一下,我好像胡了,刚刚没注意,你们看,对不对啦。”
饶夫人边收着钱边与其他二人对视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抬眼切入正题道:“杜夫人呀,你家那个杜荷兰的事我们都听说了的,你想必应该也听到了风声吧。”
没错,沈红晨刚来那一会儿,就有个爱说闲话的人来这边和饶夫人,李夫人她们聊天,聊着聊着竟说到了杜荷兰。
沈红晨为了装作不知道便借口去了趟厕所。
一旁的李夫人跟着惋惜道:“杜夫人呀,你家杜荷兰真的那样吗?那可不得了哦,这贫穷家庭长大的孩子啊到底是不如一开始就在富贵人家饱受礼仪的孩子,没想到她私底下竟做了这些事……”
“是的呀是的呀,这些事可不是小事的呀,一个小女孩子能做出这些事也是挺那个的哈,你这个做母亲的要好
好管教才是呀。”饶夫人若无其事的说着,实际上嘴巴都快咧到嘴角了。
顿时沈红晨的脑子里都是这些新晋富家太太若有若无的讽刺和挖苦,但她却只能受着。
“这个我做母亲的也不太清楚,杜荷兰向来独立我也没多过问,不过这豪门中的风言风语,多半不可信。”
沈红晨到底是做惯了豪门贵太太,此番第一次来同新晋富太饶夫人李夫人打牌,本想给她们个下马威,没想到反倒脸上无光。
可她仍旧稳如泰山,临危不乱,警告地看了她们一眼。
“啊这,给孩子自由是需要的,可杜夫人,您这完全放任不管,可有失教育了,这荷兰啊,是从乡下带上上流社会的,可不能如以前那般不入流哦。”饶夫人笑。
李夫人看着沈红晨窘迫的表情不禁笑了笑,转换话题:“我倒觉得那个陆安苒不错,看起来乖巧懂事,最近不是还考了年级第一嘛,学校里都在说。”
“你是说那个假的千金吗?要是没人说她是假的,我都觉得她比真的还真,举止端庄大方,也很有礼貌,我看照片就喜欢得不得了,你们说真的会有人不喜欢这样的天之骄女吗?”旁边一个富太挤眉弄眼。
“是
呀是呀,我也可喜欢她了呢……”
“谁不是呢,眼睛一弯就跟个月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