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杜荷兰收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跳动的名字是曲世。
闭了闭眼,忍住很想直接挂断的冲动,手指用力点下了接通。
是曲世先开的口。
“杜小姐,见一面怎么样?”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轻佻。
杜荷兰轻蔑地扬起唇角,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要忙着筹备画展,没空。”
似乎拒绝是在他的预料之中,曲世并不恼,反倒态度还异常地好:“有人通过我联系你,你不是帮那个神秘人牵线搭桥,怎么,现在金盆洗手了?”
带着讽刺的词句她不可能听不明白,手指紧紧攥住手机边缘,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报以微笑。
“是吗?为什么他们不直接联系我?”
这套说辞太假,杜荷兰觉得他纯粹就是想搭讪自己,才找的借口。
像曲世这样没权没势,就只剩下一张脸勉强能看的癞皮狗,哪里有资格纠缠自己,杜荷兰心里一阵直泛恶心。
“你确定要他们直接联系你,暴露你是中间商,然后出了事,你也进牢里吃个几年牢饭?”
杜荷兰沉默了。
她试探着问曲世:“所以,你跟他们说,你是中间商,要东西就联系你?关于我的只字未提?”
曲世含着玩味的笑:“我可以说,也可以不说,我本来就是小混
混,关个一年半载不在乎,可是你就不一样了,堂堂杜家千金,好好想想吧,现在有空了吗?”
威胁她!
杜荷兰心里涌上一阵接着一阵的冷笑,跟她谈条件?
他还不够格!
她眼底快速掠过轻蔑,嗓子夹着娇娇媚媚的声音:“怎么,曲世,就是因为那天所以你对我食髓知味,爱上我了?”
“要爱也是爱上你的身体,虽然你的人让我恶心,不过身体还是极美的。”曲世很坦诚。
杜荷兰吸了一口冷气,声线彻底冷下来:“给我地址。”
……
早晨。
今天是一个阴天,惨淡的乌云层层叠叠围拢在天际,预示着接下来不久将会下一场雨。
昨天回去之前,陆安苒把所有的钥匙都交给了季书书,让她早上早点来给同学们开门。
所以今早上季书书是第一个来到学校的。
她的心情十分忐忑,也不知道那几把锁管不管用,要是付薇弄开进去了,再一桶水毁了黑板报,今天的评比可就付诸东流了!
锁有明显被撬的痕迹,推门而入,季书书第一时间朝着后方的黑板看去,见图案完完整整地存在黑板上,不由得松了口气。
后面陆续有同学进教室。
最先看到的就是后排教室的变化,生动形象的黑板报博取了进教室的每一个的眼球,凡是进教室的人见到季书
书站在黑板前,必先问一句:“书书,这黑板报是你画的吗?”
季书书诚实地摇头,看向栩栩如生的黑板,突然倍感骄傲:“不是我,你们也觉得画得很好吗?”
“何止是很好,简直是美呆了,你上哪儿找的画画这么棒的帮手啊?”其中一个围观的人回话,“我看见你发的那条朋友圈了,看背影有点熟悉啊,是谁来着?”
季书书没回答。
旁边又有一个人张口问道:“上次陆安苒说要帮你出黑板报来着,结果几天了连一个字都没有,书书,你终于想开去请外援了!”
“陆安苒说话也值得相信?她会画什么啊,就是长着一张嘴乱说罢了。”
季书书闻言,拧紧了眉心,本来想好好地同那刚才说话的人争辩几句,窗外潘正文和陶一菲探头进来叫她:“书书,走啊,去看学生会出的校园板报,听说天才少女漫画家安然萝卜也去帮忙了,那肯定画得特棒!”
这次学生会叫了杜荷兰去帮忙画校园板报,昨晚在校园中的偶遇就是学生会们刚出完板报准备回家。
季书书一想到昨天晚上看见杜荷兰那张嘴脸,眉心皱得像条毛毛虫一样,摆了摆手,飞快地拒绝:“不了,你们俩去吧,待会儿有评委过来了,我在这里听结果……”
她话音还没落下,潘正文一句惊
天地泣鬼神的呐喊就从口里蹦出:“我靠,你们班黑板报开挂了啊?!”
陶一菲闻声看过去,也被惊得说不出话。
好半天才木讷地问季书书:“你画的??”
季书书是六班的文艺委员,这几个玩得好的,都知道。
“不是。”
“咱们学校有画画这么厉害的人吗?靠,你们班不会请了外援吧?”陶一菲开玩笑地说,“请外援我要去举报的,咱们可是竞争关系。”
潘正文和陶一菲昨天晚上赶作业都没有刷到季书书的朋友圈。
季书书叹了口气,只能走过去悄悄地对他们解释:“不是外援,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准说出去,我们班这板报是安苒姐画的。”
“安苒姐!!”潘正文一个大嗓门吼得全部的人都往这边瞧了过来。
“你小声点啊!”季书书急得脸都白了,她明明答应过安苒姐不告诉别人的,现在被潘正文这么一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