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苒不会去问他们为什么陆家荣没有给钱就能够进去,他能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人打点好了一切。
那几个流里流气的人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由于她掩得太过严实了,愣是没看出来面前这个人究竟是男是女。
没看多久,他们就被她身上风衣的材质给吸引了。
这是他们见过的最好的料子。
那几个人对视一眼,均在各自的眼里看见了金钱的颜色,领头的那个人清了清嗓子,刚准备狮子大开口。
只见面前的女孩,轻描淡写地打开身上的斜挎包,从里面抽出了一个粉色的皮夹,打开来,拿出了一个包装很好的信封。
“够了么。”她状似随手把那信封扔过去,稳稳落进那人的怀里,嗓音被她刻意压低,多了几分严苛和冷漠。
那人双手捏住,一摸那厚度,顿时眉开眼笑,再打开里面,全是交叠在一起一张一张的红色钞票,顿时口水直流。
几个人隔空对视一眼,再同时打量了一下她幼小的身形,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她的武力值。
这么瘦小的人哪里有他们能打?
“想要进去,还得要一个这么多,才能放行。”领头的那个人扬
起恶笑,连忙把那一袋红钞票收进口袋,叉着腰仍然挡在门口不知餍足地道。
陆安苒冷冷一笑:“我劝你让开。”
她说这句话时稍稍抬起了下巴,黑色的鸭舌帽下一双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眸子,本来是静谧又安然的,此刻却有冰碴一点点凝聚,最终汇成顽固不化的冰块。
“让开?”那个瘦骨如柴的领头人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倏地大笑了出来,“难不成你还能打我?”
他非但不信邪,还指着自己的大脸蛋,挑衅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来来来,我让你三招,就往这儿打,我看你能有多大的劲儿……”
那人最后一个字音还没有落下,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面前这个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时候使出的拳头。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左边的脸疼得发麻,一开口,牙龈的血都飙了出来。
人也被这重重的一拳给揍得摔在了地面,爬不起来。
根本没办法说话。
“老大!”站在后面的那些人,反应过来,顿时跑到他旁边去拉他起来,关切地询问,“老大,你没事吧?”
地上的那人一张口,嘴里的血流不止,根
本说不出一句话,最后他在他们的搀扶之下,好不容易立起了身体,指着面前面色如冰的女孩。
手指还没指上她的身影,还在半空中,手骨一声‘咔嚓’的声响,直接被狠厉的一脚踩得骨头差点断裂。
头顶是女孩清冷又倍显慵懒随意的声音:“还要钱吗?”
“不……不要了!”
手指被踩在鞋底,那人感觉骨头都好像要被碾碎,额头渗出莫大的冷汗,对着她一个劲儿的摇头,含糊不清地说。
“看你们的年龄也不过是二十多岁吧,有手有脚的,什么活儿不能干,非要守在门口当个门神收保护费?别人的钱是辛辛苦苦凭自己辛苦劳动换来的,你凭什么不劳而获?”
陆安苒寒冷的眼神贴着那人冰凌直下,一字一句地陈述:“既然这手不是用来做事的,废掉也没什么关系。”
说着,脚上的力道加重,每加重一分,那人嗷嗷叫的分贝就大上一分。
“姑奶奶……求你了,别……别踩了,我错了,这钱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说着,连忙用另一只没被踩的手从兜里拿出那个装满了红钞的信封,颤巍巍地递上去。
陆安苒弯了下
腰,白里透红的指尖捏住信封的一角,目光与那人平行。
突然,她的素手一扬。
信封的尖角锋利地打在那人早就肿起来的嘴角皮肤,疼得他又一阵撕心裂肺地嚎叫。
她神色清明,瑰丽的唇角挂着浅浅的微笑,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下次别让我在这里见到你问别人要钱,见一次,手指断一根。”
“是是是……”那人不敢多看她,连忙把头低下来,重复一个是字。
说话期间,牙龈还在飙血,整个人看起来惨到了极点。
陆安苒直起身子,拍了下风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将那信封重新收回皮夹里面,最后瞟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几个人,迈着优雅的脚步进入醇心酒吧。
醇心酒吧的场子很乱,比起keit的夜店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到了这个酒吧,陆安苒才知道keit酒吧的夜店场根本就不算什么,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味道熏得想反胃。
漂亮的黛眉深深地拧起,刚才和那些人在门口纠缠得太久,连陆家荣都跟丢了。
正在她惆怅应该怎么办的时候。
几个穿着衬衫的男生从她旁边路过,口中还在相互交谈着
什么。
场内的环境喧闹,所以他们几乎是用吼的在交流,再加上陆安苒的听力一贯很好,因此他们的谈话声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朵。
“听说今天是陆家荣的姐姐做东啊?他那个二姐不是被认回了杜家吗?现在可有钱了,我看群里先到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