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巴掌连续扇完,宫桐才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纸巾。
嫌弃地擦着手掌,仿若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杜荷兰嘴巴痛得完全说不出话,这幅画面又深深扎上她的心,气得肝脾都在冒火。
该死的!
这个下人,也敢打自己,还敢嫌弃自己?!
“荷兰,你怎么样,没事吧?”沈红晨见杜荷兰的嘴巴都被打肿了,连忙走过去扶住她,关心询问。
杜荷兰摇摇头,对上宫桐冷漠的视线。
就算有事也只能憋进心里,不敢多说。
沈红晨盯着那群整齐划一站在面前的保镖,尽管她努力要造出气势,可奈何被恐惧占了上头,出口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们是不是活腻了!知不知道我们是杜家的人,你们竟然敢欺负到我们的头上,还敢对我们不敬……”
身体被一个保镖腾空举起,沈红晨和杜荷兰大惊失色,连连尖叫。
最后被无情地扔出了门口。
大门‘砰’地一声关闭,差点撞到了她们的鼻子!
“陆安苒,你这个白眼狼,竟然叫人把我们赶出去,养了你十七年,你以为你攀上了一个男人就高枕无忧了吗?陆安苒,你开门——”
沈红晨的声音极大,惹得几十米开外的邻居都侧目观看。
几
秒钟后,紧闭的大门倏地被拉开。
沈红晨和杜荷兰齐齐望过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宫桐朝她们的脸扔下一张写了字的纸张。
“这是赔偿单的备份,原件我会送去杜数投资,按价赔偿。”
说完,‘啪’地一声,又关上了。
杜荷兰和沈红晨低头看向那赔偿清单,只见那上面赫然陈列着:
末代皇帝亲笔提名青花瓷花瓶彩釉1300万。
大明玉整套茶杯文物700万。
合计2000万。
杜荷兰:“……”
沈红晨:“……”
不就是一个花瓶,一套茶杯,竟然这么贵?
“妈,刚才打破的那个花瓶,还有那一套茶具,真的有那么贵吗?他们是不是趁机讹我们?”杜荷兰不安地问。
沈红晨这会儿缓过了劲儿来,根本没把那清单放在眼里,冷笑:“你看这小门小户的家,是能买得起这种大牌的东西的人吗?谁会在出租屋放这么贵的东西?”
杜荷兰觉得沈红晨说的十分有道理,也稍稍安了心。
估计就是陆安苒今天看她们开口问她要一千万,所以才编排了这么一套名贵的花瓶和茶具,趁机问她们要钱!
这边闹出的动静很大,又是扔人又是赔钱的。
有几个好事的邻居过来,看
见被扔出来,浑身狼狈的两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
“都什么年代了,还上门闹事,砸人东西,赔钱赔得活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穿金戴银,有几个臭钱就臭显摆,估计是暴发户吧,干这么没品的事,嗓门真大!”
“还不走,还等着要钱呢,什么人啊,老的是这样,年轻的也跟着闹腾,无语!”
“……”
沈红晨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
她在千城的地位一向高,第一次被人以这么狼狈的姿态赶出家门,也是第一次遭遇这么难听的闲言碎语。
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起身太快,不小心闪到腰,疼得她哎哟连叫。
杜荷兰立刻扶住她,轻声询问:“妈妈,你没事吧?”
“没,走,我们走!”沈红晨气得半死,再也不想留在这晦气的地方。
左手提着手包,右手拖着杜荷兰,两人朝杜家的车走去。
坐到车上,沈红晨扭到的腰这才舒缓了点。
杜荷兰想起在陆安苒家见到的那个男人,心中泛起酸涩,忙问沈红晨:“妈妈,出现在安苒家的那个男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她一直以为李洹君已经够好够优秀了,直到刚才见到那个不露脸的男人。
两厢对比之下,李洹君根
本无法望其项背。
偏偏这样的男人,竟然围着陆安苒转,跟她说话的声音,温柔到了极点,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的体贴宠溺。
为什么陆安苒总能拥有那么好的东西?!
而且上一世,也没有见这个男人出现过,陆安苒是和李洹君结婚的。
沈红晨被气得不轻,哪里揣摩得出杜荷兰的心思,只道是问什么就答什么:“我哪知道这是她在外面认识的哪个野男人?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想着攀男人嫁豪门,以为有钱有势的男人会爱她这种女人一辈子吗?天真!”
“我只是不希望安苒做什么错事。”杜荷兰多补充了一句。
心里也觉得,可能也就是家世一般的富二代,长得不赖,刻意打扮得光鲜亮丽去骗女人。
以陆安苒如今的资本,哪一个豪门能够看得上她?
杜荷兰想想也就释然了。
反正陆安苒迟早会被抛弃,到时候被玩得多了可能还会染上一身的病,还能嫁给谁?
不过,她得弄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