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川的动作很快,时母的住址,包括现在接客的一系列事情,全都被汇集成了资料,放到了他的面前。
霍靳川冷着脸,把东西都翻了一遍,包括时母在监狱里的所有事情。
果然,时母这个身份,还在监狱里,可是这个人,已经在外面了。
幕后的人,故意这么做的。
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霍靳川以前不相信这话,因为他觉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小招数都是假的,根本不堪一击,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这个暗箭,真的很让人发疯。
因为他摸不着,也抓不到对方到底是谁,他明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偏偏,霍靳川就是不明白,这个人想干什么?
从始至终,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底想得到什么?出发点是什么,油箱得到什么结果?
不管是哪个问题,霍靳川都没有办法回答。
因为他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越想,霍靳川越是觉得烦的不行。
明明,这个人就是在算计他或者是时黛,甚至是整个霍家,可是他就是查不出来,一丁点的消息,刚刚冒了个头,就消失不见了。
霍靳川想解决问题,却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崩溃。
偏偏,时黛还瞒着他,不愿意让他插手。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是霍靳川十分不爽。
在他心里,时黛应该是百分之百信任他才最好,可能现在还做不到这个份上,但是霍靳川想要这种安全感,他以前觉得自己可以给,可是现在,他不知道了。
“周步,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背后的人,不要给吓走了。”
最后,霍靳川还是决定要顺藤摸瓜,他必须要把那个人给揪出来!
他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在他头顶上动土,算计到了霍家身上,死,他也一定要这个人死的明明白白。
现在时母是唯一的线索,霍靳川多的是手段,让时母说出一切,可是他不能,因为时母一动,她背后的人,就会望风而逃,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能来个时母,以后还有任母。还有张母李母,多的是各种人,难道他都防备的过来吗?时黛是个自由人,她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除非霍靳川能把她每天关在家里,不然的话,这些危险随时都会存在,但是显然,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霍靳川知道时黛的性子,所以他不会勉强,唯一的办法,就是他把这件事情给处理的干干净净的,再也没
有后顾之忧。
周步点头,很快就知道霍靳川的意思:“明白。”
直接派人就盯着时母去了。
三天下来,时母每天除了去医院,都在忙着赚钱,当然,她的方式让周步差点都吐出来。
这个年纪的老女人了,竟然也这么能豁的出去,一次就十块……
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这个老女人不简单,这是周步唯一的想法。
时黛倒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偶尔还会去医院一次,看看任母,每次她去,任母都是又哭又笑,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完全跟个慈母没有任何分别。
当然,前提是如果时黛不知道时母已经来过的前提下,她也会感动的。
毕竟期盼了那么多年的母爱,终于眷顾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可是现在,时黛除了一次比一次心凉,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就这么木着脸坐在那,看着任母演戏,不得不说,她演技其实蛮好的,甚至连专业的演员都自愧不如。
时黛心酸,她觉得,任母对任沅芷,可能就是这个状态吧,平常都能看的出来,任沅芷那么大了,都嫁了人,任母每次见到她,都还忍不住想要去握住她的手。
自己的宝贝女儿,心疼的跟眼珠子似得
。
可是时黛知道,她这一辈子,是彻底跟任母无缘了。
也许这就是天意。
当年她被抱走,换了身份,就注定跟任母没有母女情分,到了现在,最后的机会,都是任母的自导自演,一切都是假的。
除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没什么是真的。
时黛叹了口气,任母正哭着,一听她叹气,立马抬头,一脸紧张的问:“黛黛,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有些吵。”
时黛语气不是很好。
任母脸上迅速的闪过一抹尴尬,被时黛看的清清楚楚,人一旦要是从局中脱离出来的话,就能立马看的清楚,局面到底是怎么样的,谁在演戏,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可惜了……任母演技再好,也会有破绽。
时黛不耐烦的语气,除了让她尴尬,还很恨。
就算是很轻微,时黛终究是捕捉到了。
“伯母,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您。”
时黛拿开她的手,直接站起身,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半分留恋都没有。
任母坐在病床上,确定时黛走了之后,直接把床头柜上的花瓶给砸了个稀烂。
“贱人!贱人!专门来惹我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