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靳川失望的眼神,她的心里一片内疚,似乎除了一句对不起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一句对不起,什么用都不管。
“少夫人,你怎么惹着霍总了?”一上车,周步就开始八卦。
不能怪他八卦,实在是他想知道原因,免得误闯雷区被揍。
“我……我也没惹着他。”时黛的回答不自觉带了弱。
周步都不信:“你要是说出来,我没准还能帮你,可你要是不说……我帮不了你,你确定你自己能搞定霍总吗?”
所以,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
时黛索性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末了她还解释一句:“我也没告诉他,我是信了江行景的话才疏远他的,是他自己非要那么想。”
“那你跟我说说,之前你跟霍总冷战,不是因为江行景的话,到底是因为什么?”
周步一语戳穿时黛,白眼翻出天际来了,在他面前嘴硬有用吗?
“你刚才在酒店,怎么不这样跟霍总解释一句?”
“我想解释来着,可他哪里那么好骗?”时黛嘟囔着,霍靳川属蜂窝煤的,她随便说两句他就信,那她早就说了。
周步目瞪口呆:“你是觉得我好骗?”
“我也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
得他的生气太自我,我还没准确告诉他是那么回事儿呢,他就先气上了,你说这让我怎么解释嘛。”
时黛苦恼,她觉得自己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判死刑,有点儿冤。
周步不说话了,他看得出来这次时黛伤的是霍靳川的心,他出什么主意怕是也不管用。
时黛见他也没主意,更为气馁,垂头丧气了一路,一直到回家看到熙妍,那股内疚就更满了。
……
酒吧。
霍靳川一个电话把戴洺喊了出来。
“霍少爷,我是你的什么?”
霍靳川闷头喝酒,对他的话听而不闻。
“你深更半夜跑到医院,得找我给你就诊,老婆孩子都找我。”戴洺略显无奈:“陪酒这事儿你也找我?虽然现在不是深更半夜,可我昨晚上的夜班,对于我来说现在就是晚上。”
一番埋怨下来,戴洺发现霍靳川只喝酒,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戴洺表情严肃起来,霍靳川极少这样呀!
连着三杯烈酒下肚,戴洺抢下霍靳川的酒杯,霍靳川才不继续喝了。
“在你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语气沉甸甸,亦如他的心情。
戴洺把酒杯放好,仔细打量霍靳川,确定眼前这人不是假
的他,这才回答道:“你重义气,讲道理,是个正人君子。”
霍靳川突然发现,把戴洺喊出来问他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一个错误。
因为戴洺是从兄弟的角度出发去评判他。
而他想知道的是从时黛的角度去看他。
“给我酒。”霍靳川面前的酒瓶里,只剩下半瓶酒,其他都进了他肚子里。
戴洺不敢让他继续喝,把酒杯拿的远远地。“你倒是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或许我能帮你呢。”
“不需要。”霍靳川甩出三个字,不是他不信任戴洺,而是时黛的心思他接触了这么久,才发现他也捉摸不透。
所以告诉戴洺又有什么用呢?
“不是……”戴洺眼睁睁看着酒杯被霍靳川拿走:“你叫我来干什么?就是为了看你喝酒的?”
“陪我喝。”
‘duang’一声,一瓶未开封的红酒放在戴洺面前,接着一只高脚杯也被丢了过来。
戴洺:“……”
“我晚上还得上班呢。”
“工资我转给你,三倍。”霍靳川霸气买下戴洺‘一晚’。
戴洺面色正襟,看得出霍靳川这是真的遇上事儿了,他也不在墨迹,拿着酒杯倒上酒,就开始和霍靳川一杯杯的喝。
但到底戴洺还留着量,生怕
他们两个都喝多了,没法回家。
晚上十点多,熙妍已经睡了,霍靳川还没回来,时黛躺在床上,乌黑的眼眸与黑夜化为一体,耳朵在黑暗中发挥着它的作用。
极为灵敏的听着外面有没有车声传来,可四周始终静悄悄的。
从精神奕奕等到了困意来袭,任凭她如何睁着眼睛也不管用,昏昏欲睡间,突然听到汽车嗡鸣声,紧接着就是车门的开关声。
瞬间,她两只耳朵都竖起来,心里紧张的要命,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
霍靳川要是生气,她怎么办?
脚步声由远至近,时黛的心跳比脚步声快了好几倍,忽的听到隔壁的书房门打开,她的心一下子凉了大半。
霍靳川去书房了。
他是多生气,才会连她的房门都不进?
连他平时最喜欢的熙妍都不要,他会直接在书房睡下吗?
她紧咬着唇瓣,在黑暗中独自铃听自己的心跳声。
一晚上,她睡睡醒醒,导致早上醒来精神状态很差,抱着熙妍下楼以后,眼神不自自主的寻找霍靳川的身影。
“黛黛,你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