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这也并非真的怪时黛,反而指责苏晚滢身为和霍家关系不错的晚辈,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苏晚滢顿住,擦眼泪的动作迟迟没落下,从指缝里看着霍母。
霍母始终看着时黛,以眼神示意时黛,她太不大度了。
这一幕,时黛多多少少心里是感动的,她不禁莞尔:“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苏小姐当真了。”
“你瞧,你们两个,让外人知道,这不是讨人家笑话吗?”
霍母拍了拍苏晚滢手背,又朝着时黛摇头,似乎拿她们两人的‘调皮’没办法。
苏晚滢察觉到霍母对时黛态度转变,咬了咬下唇,继续待下去也是自讨无趣,她悻悻一笑,找了一个借口下楼了。
霍母目送苏晚滢离开,转身在时黛身边坐下来。
“靳川那么优秀,有些女人惦记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苏晚滢不一样,她毕竟是苏家人,靳川和如家昏迷的那小子关系又不一般,你要酌情处理,搞的太僵了,影响你和靳川的感情。”
霍母这番话可谓语重心长。
“伯母,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和霍靳川回来,你还提过苏晚滢呢。”
如果时黛没记错,霍母那时候是有意撮合霍靳川和苏晚滢。
霍母面色划过一抹尴尬,瞪了时
黛一眼:“你当然和苏晚滢没法比,毕竟她是苏家大小姐,可现在你都已经进了霍家大门,把靳川迷的团团转,我还能拆了你们不成?”
“再者说了,苏晚滢她再喜欢靳川他们也不可能,毕竟她……”
霍母欲言又止,犹豫一番,化为一句话:“总之他们不可能,我先出去了。”
说完,霍母转身离开。
毕竟……苏晚滢没有子宫,无法给霍家传宗接代,所以他们不可能吗?
时黛从心底把霍母的话补齐。
时黛已经从起初,对江行景的话十分相信到如今的半信半疑,哪怕她几乎可以肯定苏晚滢身体真的跟江行景说的一样。
或许是最近这几日,和霍靳川相处下来,他带给她的那种温暖侵蚀了她的想法。
半信,是指信霍靳川。
半疑,是指疑苏晚滢。
就凭刚才苏晚滢的表现,时黛几乎已经不是怀疑,而是肯定苏晚滢有什么小算盘,打的啪啪响的那种。
苏晚滢的那些话,时黛没有跟霍靳川讲,毕竟,苏晚滢属于突然变脸,她若真的说了霍靳川也不一定信。
而且,霍母的话也不是没道理,还未知的事情她说出来闹大了,反而让霍靳川不好做。
但是,关于任家的事情,苏晚滢是怎么知
道的,时黛必须得问问霍靳川。
“你和苏晚滢的关系,可见是很好,连这些事情都告诉她?”
“连爷爷他们都不知道。”不自觉的,时黛语气酸溜溜。
明明只是质问,怎的就变味了。
霍靳川站在她面前,心头泛起丝丝涟漪,没由来的心情甚好。
“戴洺不是说过,伤口有疤,不许吃醋,会留痕。”
“我哪里吃醋了,今晚吃的是……”
急着解释,半晌才发现不太对。
她脸‘腾’一下红了,抓着熙妍刚刚换下来的尿布朝霍靳川甩过去,“我才没吃醋!”
霍靳川躲避不及,被尿布拍了脸,面色划过一抹不自然,盯着那尿布好半天,转身进浴室洗脸。
纵然心里告诉自己无数次,亲闺女,也抵挡不住心里的不自在。
眨眼,就是熙妍的满月宴,霍靳川亲自操办,在晏城黄金地带的豪华酒店,整整五层楼都被包下,布置的可谓隆重奢华。
以往满月酒,大多都是贵妇人带着孩子来参加,如今,大多都是一家人出席。
女人们围绕着宝宝转,男人们趁机和霍家人接触,拉拢霍靳川。
任家也在受邀群中,任沅芷身体还没恢复好,来的是任鑫庭和任母,任嘉琮也来了,是时黛单独邀请而来
。
碍于和任母话不投机半句多,任嘉琮一直没有往任母跟前凑。
来了之后,和时黛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自己找地方坐着去了。
宴会厅人数众多,并且时黛身边没断过人,她就是想和任嘉琮多聊两句也不成。
熙妍似乎是不适应这样的环境,总是哼哼唧唧的不踏实,时黛借着抱她吃奶的机会,从人群中脱身。
刚走出来,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任母和任鑫庭。
有人在和任鑫庭打招呼,二人脸上挂着笑容,和对方攀谈。
忽然,任母看到时黛,那一个眼神,让时黛心里一紧,隐隐激动,有冲上去,现在就和她相认的冲动。
熟料,下一秒,任母突然脸色变了,眼神迸发出的浓烈恨意,惊的时黛回神。
时黛收回目光,心里一片失落,推着婴儿车往休息室走去。
走到一半,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影,是任嘉琮。
“时姐姐,霍大哥说他太忙了,让我过来保护你。”
时黛顺着任嘉琮的视线看过去,霍靳川被一群人围着,就连周步都被圈在里面出不来。
他匆忙间,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