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
猛然间,吴染看到身前的时母,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借着趴在时母身上痛哭流涕的机会,捏了捏时母的手心。
时母还没反应过来,吴染两眼一闭,直接昏了。
时母愣了几秒,才和吴染心有灵犀搭上线。
她迅速把吴染搂在怀里,大声呼救,很快有医生跑过来,把吴染送入检查室。
医生检查一番,没发现她有什么症状,得出一个结论,伤心过度昏厥。
时母赶紧让医生开出吴染伤心过度昏厥的诊断书。
拿着诊断书,时母回到吴染病房,进门便发现吴染醒了,一脸信欣喜的走过去。
“染染,你醒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吴染拧着眉把被时母抓着的手抽回来,毫不掩饰对时母的厌恶。
“我没事,你离我远点儿,脏死了!”
时母笑容一僵,低头看了看身上吴家下人的衣服,双手窘迫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染染,你别担心,妈妈这里有……”
“什么妈妈!你不是我妈!”吴染嘶吼着打断嘶时母,没好气的翻白眼之后,别过头去。
时母浑身血液凝固,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吴染会不认她这个妈!
“不是,你……”时母
眼眶湿润起来。
她小声的啜泣。
病房里,那细微的声音搅的吴染心乱如麻,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让时母去办,她又不得不把姿态放低。
“你别哭了,我这不是……现在我被千人骂,万人嫌,你承认自己是我妈,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这种骗鬼的话,唯有时母会信。
她赶紧擦干眼泪,那叫一个感动的看着吴染。
“染染,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帮你证明清白的!妈妈不会放过时黛的!”
“我就知道,妈你一定会帮我的,现在你帮我去找吴兵……”
吴染没瞒着时母,是她伤了吴老先生的事实,她只有全盘托出,时母才明白怎么样帮她是最有效的。
时母当场愣住,脑袋‘嗡嗡’作响,所以吴老先生根本不是时黛打伤的,而是吴染!?
所以她一直在心里骂了几百遍心思恶毒的,不是时黛,而是她的亲女儿吴染!?
“办完了这些事情,你还要去帮我处理一个人。”
时母低头,刚好看到吴染阴狠的目光,她嘴里的话更是恶毒:“找机会,帮我把那个老不死的弄死!”
“你……”时母胸口起伏跌宕,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旁边的椅子,跌坐下去。
“你疯了?”好半天
,时母才缓过来,“你把吴老先生杀死,以后还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吗?你撑的起吴家吗?你拿什么和时黛抗衡!”
“那个老东西根本不让我找时黛麻烦!他只会一个劲儿的让我大度,大度顶个屁用!”
“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对他下手的。我以为他死了,栽赃给时黛,然后我就可以借着不会打理吴家接近霍靳川,没准他就会跟我在一起,我有吴家继承人的身份,也算配得上他了!”
吴染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打乱了时母的节奏。
若说吴染想法异想天开,那时母仅剩的理智,被她对女儿的过度看的顺眼,给消磨掉了。
时母眼底渐渐浮现光芒,只要吴染的计划成功,时黛就彻底完了,她们母女就打赢了这场战争!
“你说得对。”时母应了一句,又想到了某些地方:“可,现在事情走向跟你计划的截然相反,我们该怎么办!?”
“你按照我说的办就行!”吴染招招手,时母赶紧把耳朵凑过去,把吴染剩下的计划听完。
……
医院
戴洺从手术室出来,便看到霍靳川和时黛坐在走廊长椅上,男人身板挺直,女人头搭在男人肩膀上,昏昏欲睡。
他从手术室出来的动静
,竟是没有吵醒女人,足以见得,时黛是困坏了。
霍靳川食指压在唇上,示意戴洺安静,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胳膊探入时黛腰间,一手由她膝盖下面穿插进去。
将她打横抱起。
起身,他朝戴洺甩了一个眼神,多年的兄弟,戴洺瞬间会意,带路,给时黛找房间休息。
病房里,霍靳川动作极轻的把时黛放在病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离开病房。
“深更半夜,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跑出来会诊。”
戴洺身子椅在墙上,眉眼间难掩倦意。
霍靳川选择性失明,直入主题:“吴老先生怎么样了?”
“命是保住了,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造化了,要不是他孙女摇那几下,手术早就结束,人也一定会醒过来。”
戴洺一脸惋惜。
霍靳川应了一声,大手拍了拍戴洺的肩膀:“回去歇着吧。”
戴洺:“……”
现在都半夜三点多了,他确实很累,可霍靳川除了问一句病情就是让他回去歇着!
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太对!
可霍靳川已经转身,一手搭在病房门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