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来头不小,私家侦探跟了几次都被发现然后跟丢了,查不出是谁来。”房悠悠脸色严肃起来:“时黛,你仔细想想,没得罪什么人吧?”
时黛再三思索之后,果断的摇头:“没有。”
“那就没办法了,私家侦探不肯深入调查那个男人,怕得罪人。”房悠悠耸耸肩膀,“毕竟人家也是个普通人,咱不能为难不是?”
时黛点头,叹一口气:“知道了,那就让他不要查了。”
看来,晚上这一趟时家,她真得回了。
虽然决定要回,可时黛的设计图还有一些收尾工作没做完,涂涂改改,不知不觉就到了六点半。
她下午的时候就把回时家的事情告诉霍靳川了,霍靳川一直没回复,时黛想来他应该是同意了,直接收拾了一下东西从公司离开。
打车来到时家,已经七点二十五,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时黛心里感慨万千,心情突然就有些沉重,过往的旧事令她透不过气来。
时家的门微开着一条缝,对话声清晰的传入时黛耳中。
“你说,染染到底搞什么鬼?干什么非让时黛回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时母很是不高兴:“她又是开除染染,又把我拒之门外
,来了不是诚心给我添堵吗?”
诚如房悠悠所料,时黛的到来就是给时母添堵的。
所以这是时染强烈要求时黛回来的?
理由呢?时黛猜不透!
“你自己不问你的好女儿问谁?”时父闷声闷气,和时母说话的语气比以前冷了不少:“打个电话问问来不来,不来就算了!”
饭菜都凉了,时父干一天活肚子都饿了。
时母打通时黛的电话,铃声从门口传进来,时家夫妇看过去才发现时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从她冷然的脸色看来,应该是有一会儿了。
如今,时母连演戏都懒得演了,“既然来了,躲在门口偷听算什么?赶紧进来吃饭吧,架子可真够大的,饭菜都凉了!”
时父只是看了时黛一眼,一言不发。
“既然不希望我来,那我走好了。”时黛转身要走,时母小跑几步追过来:“来都来了,走什么走?赶紧进来吧!”
时母拉着时黛的胳膊,让她进了门,要知道时染可是叮嘱她务必要把时黛留住!
让时黛在桌前坐下,时母继续发泄不满:“毕竟你是我养大的,这么多年我也是没想到抱错了,把你当成亲生的,你有钱了就和我断绝关系就算了,还这
么冷着脸对我。”
“可真是让我这个当妈的寒心,饭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你在这里等着吃吧。”
时母怨气冲天,可想而知这个生日她过的多么堵心!
她把一盘盘的菜端进厨房,屋里陷入死寂。
没人发现,时母在厨房偷偷给时染发了一条短信,告诉时染时黛来了。
餐厅里,时父和时黛面对面坐着,时黛率先开口:“时染欠的六百万,怎么还的?”
时父没料到时黛提这事儿,怔了片刻,摇头:“不知道,你这当姐的都不管,事后又来问什么?”
可见,时父也因为那件事情怪上时黛了。
“你放心,我不是真的关心她,可也不是假惺惺的过来装作很关心。”时黛一脸正色,严肃的看着时父:“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千万不要让时染惹什么不该惹的大人物,不然……她只会害了她自己。”
时黛仔细想想,江行景应该不会是真正替时染还钱的那个人,就算是,那江行景也不单单图跟时染上床,肯定另有所图。
所以她的提醒也是出于好心。
时母从厨房出来,听见时黛这话,连摔带扔的把盘子放在桌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兴你不知廉耻的爬霍靳
川的床,怀了人家的孩子让人家对你负责,我们家染染怎么就不能跟大人物交往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些小伎俩,见不得染染好!”
时母冷眼瞪时黛,又是冷哼又是轻嗤,简直把时黛当成了眼中钉。
“好心当成驴肝肺。”时黛冷笑着拿起一旁的包:“既然这样,那这顿饭我就别吃了吧,免得惹您不痛快,我还有事,先走了。”
时父并不打算挽留时黛,听她说要走也只是看了她一眼。
反倒是对时黛格外不喜的时母,立刻拉着她坐下了:“来都来了,饭都不吃,故意气我吧?不管怎么说,吃了再走!”
那种格外反感恨不得让时黛赶紧走,却又十分不情愿的把她留下来的架势,实在很难让时黛相信她没目的。
时黛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时染呢?你过生日,她不回来吗?”
“你管她干什么?她忙着呢。”时母生怕时黛会走,把她抱拿走挎在身上,“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坐下吃饭吧。”
时黛浅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有数,她冷静的坐下来,还以为这辈子不会在吃到时母做的饭,没想到今天再次吃到了。
菜并不少,十几个,但不管是哪一
个吃起来都如同嚼蜡。
时黛觉得她还好一些,时母应该会更加的憋屈,一桌子的菜没吃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