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侯莹却说:“一瓶才能倒几杯呀?这房间里这么多人,最少也得来两瓶……哦不,三瓶吧!”
时染吓得都不敢喘气了!
八十八一瓶,三瓶两百多万,还只是三瓶酒而已,今晚这消费加起来最少得……
时染不敢想!
她悄咪咪的打量一眼时黛,却见时黛身子依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仿佛事外人一样。
时染心里美什么谱,时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染染,你瞧你姐,她这是傍了多大的款,二百多万她都不带含糊一下的!”蓝梦竹上前,给时染吃了一颗定心丸。
担心什么?就时黛那副看似低调其实炫耀的模样,指定是等着最后买单的时候装逼呢。
时染听了蓝梦竹的话,心底的疑虑消除的一干二净,喊来服务员要了三瓶八十八万的红酒,顺便还大方的让其他同学想吃什么随便点!
时黛庆幸自己吃了东西,因为她面前的小桌上除了酒水单什么都没有。
看着被一群同学围在中心的时染格外享受这种模样,时黛勾了勾唇角,但愿等会儿你也笑的出来。
时黛并未发现,那群男孩子里,有一个男孩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任嘉琮是时染的大学同学,也是班级,
乃至学校的校草级人物,面对那些跑过来追他的女孩子一向没什么好感,若不是被朋友强行拉过来,他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充满炫耀的聚会上。
只是没想到,他会看到时黛,从时黛出现那一刻起,任嘉琮就知道她是被当成冤大头,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一抹担忧。
突然,时黛动了动身子,房间里的烟酒气息让她非常不舒服,看了一眼和同学聊的正火热的时染,她没打招呼直接往门口走了。
鬼使神差的,任嘉琮放下手中酒杯跟了上去。
而此时时黛所在包厢的隔壁,男人欣长的身影矗立在窗前,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捏着一支高脚杯,酒红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精光。
“靳川,你这一晚上带给我的惊喜可太多了,突然结婚,连孩子都快有了,但你这副反应……不像是做新郎官、准父亲的反应!”好友姜邵见他散发的气息比往常的凛冽还多了一丝忧郁,口气打趣道:“该不会是妻管严,老婆不同意你出来,导致你心情不好吧?”
妻管严?
霍靳川眉头狠狠蹙在一起,他可不是妻管严,反而——时黛防他比防狼还厉害,怎么可能管他?
想到这里,他心底骤生一股没由
来的燥意,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酸涩的液体从喉咙里吞下,却依旧难以压制他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绪。
此时,包厢门打开,‘皇室’的经理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账单,走到姜邵面前:“姜少,有件事情想跟您打个招呼!”
“说。”姜邵是‘皇室’的老板,面对下属他显得有威严了许多。
“隔壁包厢,一群大学生在那里庆祝什么,光酒水就花了二百多万,加上其他消费已经接近四百万了!但这会儿他们还想给每人订一个房间休息,那算下来……”
按道理说在这里消费四五百万都很正常,可那都是一群富二代!
今天包厢的主角是一个穿着在普通不过的女孩子,经理怕对方买不起单,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事。
“管那么多做什么?‘皇朝’从来不赊账,买不起单就请她去警局坐坐。”姜邵一点儿情面也不留,更甚至都不打算友情提示一下。
经理听了赶忙点头,转身离开,去给时染所在的包厢里二十多个人每人安排一间豪华级包房休息。
这二十多个人里面,可不包括时黛。
时黛从洗手间出来,只顾着低头擦拭手上的水,没注意撞到了拐角处的一个身影,来
不及看清眼前人是谁,她快速道歉:“抱歉,没看清楚!”
抬头,她愣住,眼前的大男孩唇红齿白,皮肤也保养的特别好,额前的头发整整齐齐,像女孩子似的。
“没关系,也是我自己没有看路。”任嘉琮对时黛有一种亲近感,但很清晰的是,那不是什么男女之情。
时黛自然认出眼前的男孩子是时染的同学,虽穿着不菲却给人一种好相处的感觉,时黛对他印象挺好的,“祝你玩儿的开心,我先走了。”
“等等!”任嘉琮拦下时黛的去路,看似有话要说,却举棋不定,抿着嘴纠结不已。
时黛诧异的看着他,毕竟她从未见过任嘉琮,没想过跟任嘉琮有什么好谈的,哪怕这男孩挺招人喜欢。
“你知道今晚这里要消费多少吗?”任嘉琮还是决定提醒时黛一句。
时黛怔住,她只知道光那三瓶酒就已经上了二百多万,加上别的保守估计三百万。
但到底多少她没有仔细核算,毕竟三百万和四五六百万没什么区别,时染一样拿不起。
“不知道。”她如实回答。
“酒水加上所有吃的喝的,还有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他们闹着要在这里订房间,还是最豪华的那种,加起来少说
也得四百万。”任嘉琮边说边打量时黛的表情。
时黛点了点头,只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