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予没有理会下方的劝说,而是目光焦急的在楼下穿梭:江休复怎么还不出现?也不知道贝诗蕊带着资料出去了没?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就在林司予的心快要沉到谷底的时候,那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松了口气之余,林司予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她轻叹了声,眉宇间满满的都是落寞和悲伤,“你们不要在劝我了,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了,明明都已经结婚了,结果却和守活寡差不多,不管我是高兴也好,难过也好,都没有人关心,甚至连见他一面都难……”
说到这里,林司予眼角的余光捕捉到那道身影越来越近,她嘴角一压,不顾下方惊恐焦急的呼喊,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了几步,眼见着离边缘越来越近。
“林司予,你又在闹什么?”一声冷喝响起,江休复总算是赶到了现场。
他仰头看着上方的林司予,她的一只脚已经抬起,随时都有踩空的趋势,哪怕明知道她是装的,但看着这危险的一幕,他还是差点心脏骤停。
“我并没有闹。”林司予看着下方神色阴沉,额角青筋都暴起来的江休复,睫羽微颤,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我真
的很想见你,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等你,从白天到深夜,再到天明,可你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她眼中蕴藏着浓浓的悲伤和失望,消瘦的身影在风中摇曳,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随时都可能坠落。
“我已经……不想在等待了,我受够这种滋味了。”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此时的林司予已经分辨不清,她在说这些话时到底仅仅只是演戏骗他,还是在借此吐露自己的心声。
对上那双蕴含着无数复杂情绪的眼睛,江休复心脏猛的一滞,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立刻冲到她面前将她紧紧抱住,将自己所有掩藏最深处的心声通通告诉她,但他很快就抑制住了这个冲动。
这个女人就是个狡猾的小骗子,心软他就输了。
深吸口气,江休复脸部的肌肉微微颤动,冷笑道:“既然你那么痛苦,那你就跳下来吧,跳下来就一了百了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但江休复却恍若未觉,只冷冷的看着上方好似怔住的林司予,咄咄逼人道:“跳啊,怎么不跳了?还是说你只会耍耍嘴皮子,其实根本就不敢行动?”
林司予已经呆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耳边呜呜的
风声,她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怔怔的看着那个漠然的看不到一丝温情的男人。
他竟然让她跳下来?
到底是她在做梦,还是她耳朵除了问题?
见她久久不语,江休复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既然没这个胆子,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不快滚下来?”
这一声怒斥,终于将林司予的神智拉回了现实,浓浓的不敢置信和心碎之后很快就被滔天的怒火所覆盖。
她深吸口气,死死的盯着底下冷漠的让她觉得极其陌生的男人,双拳攥紧,咬牙嘶吼了句,“你……你混蛋!”
回答她的却是一声嗤笑,“我混蛋?林司予,没这个本事,就少作妖,别到最后下不来台,让人看尽笑话。”
这一句毫不留情的讽刺,气的林司予胸口不住的起伏,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她恨不得咬死江休复,但却不得不承认有句话他说对了。
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根据她的剧本走,闹到现在这一地步,现在的她的确有点下不来台。
“你这个混蛋,我真是看错你了,是你自己整天的不着家,根本不把我这个妻子放在眼里,现在却倒打一耙说我作妖。”
嘴上说着怼他的话,林司予背在身后的手飞
快的给小寒拨了电话以示提醒。
好在她在一开始就设想过万一事情闹得无法收场该怎么办,提前和小寒打过招呼,一收到她的求助电话,就立刻去找江衡川救场。
小寒还是很给力的,很快就将江衡川给带了过来。
“江休复,你长本事了?啊?敢这么欺负司予?”
远远的就听到一声怒吼,紧接着就看到江衡川极速跑来的身影,甚至连气都没喘匀,几个箭步冲到江休复面前,对着他就是一顿锤。
“自己的妻子不知道宠着疼着,还敢这么伤害她,我看你是想上天。”
劈头盖脸的把江休复骂了一顿后,他又歉疚的看向林司予。
“是我教子无方,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你就别和他一般计较了,快下来吧,上面实在是太危险了。”
江衡川的出现,着实让林司予松了口气,同时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原本被压在心底的委屈也再次冒了出来,她眼圈一红,哽咽出声,“爸……”
“哎,好孩子,你嫁给我们家休复,他却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是他对不住你,你委屈难受也是应该的,但千万不可以做傻事啊。”边说边拍了拍胸脯向她保证道:“以后他要是
再敢欺负你,你就直接和我说,爸给你出气,可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经过他的这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