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她口中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而后将木门关上。
林司予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说话,莫不是这个冷舟舟单独把自己约出来,就是为了套她的话,再录个音什么的,就能成为揭穿自己的证据。
下三滥的伎俩,她才不会上当。
此刻的冷舟舟穿着一袭白色的素衣,在这诡异的氛围之中,好像一只女鬼似的,飘来飘去。
“我是要叫你木思还是林司予,前天这招贼喊捉贼,你还真是玩的炉火纯青,不过假的,终究还是假的。”
说到这里,冷舟舟高傲的抬起下巴,一字一顿:“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真,江休复也不可能喜欢你。”
听她提起江休复,女人心中冷笑,他是否喜欢自己,她又不在乎。
她找人把自己叫过来,就为了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林司予觉得无聊,想离开。
“等等……”
看出她的意图,冷舟舟又开了口:“江休复也叫我哥一声哥,你这个做媳妇的,就不打算过来拜拜?今天,可是他的忌日。”
说着,她拿起一旁未燃烧的蜡烛,慢慢俯身让手中的蜡烛芯和正在跳动的火苗接触。
一下子,她手中的蜡烛燃烧了起来,点亮了周围不少地方。
“林司予,这是你欠我的!”
话音刚落,只见冷舟舟用蜡烛点燃了厅内的落地窗帘。
因为常年无人居住,这地方大多数的家具都是纯木制成的,所以几乎等不到林司予有什么反应,那火顺着窗帘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一幕,林司予都看得呆住了。
这可是冷舟舟亲哥的忌日,竟然被她这个当妹妹的,亲手烧了灵堂,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趁着火势还没有蔓延到灵位上,林司予下意识的便冲了过去,将灵
位上的无字牌匾给抱了下来,而后便去抢救墙上的那些照片。
她也想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义无反顾,或许只是刚刚看到照片,同冷行对视的那一眼。
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人,绝对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冷舟舟看着林司予的动作,站在火光中,忍不住嘲笑:“呵呵,你想把它们带走?做梦!”
而后便冲了上去,抱住林司予的腰,和她扭打在一起。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这他喵的可是你亲哥!你连死人都不放过?”
冷舟舟声嘶力竭:“分明是你不肯放过冷行,你来到别院,和我争吵,然后点了这屋子,想要害死我!”
“你这一张嘴,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不是盖的!”
林司予继续搜刮着墙上的照片,企图能保存一些,可被冷舟舟这么拖着,根本发挥不出来,动作也很迟缓。
“哈哈哈……
”冷舟舟的笑声越来越猖狂:“我是冷行的妹妹,你觉得他们是会信我,还是信你?”
火,越来越大。
原本起火点的窗帘已经烧到了棚顶,冲天的火光,弥漫着浓烟,再不跑,这房梁就要塌了。
可冷舟舟一动不动,只是诡异的笑着。
她是在拿命同自己赌。
如果林司予丢下冷舟舟一个人跑了,那么今天的罪名便都会成立,黑锅只能她自己一个人背。
若是她没跑,救援不及时,恐怕就要陪着冷舟舟一起丧命,就算被救了,恐怕冷舟舟还是会把罪责推到自己头上。
横竖,今天这一步棋,都是她林司予输了。
怪就怪在她没想到冷舟舟还有这样的魄力,以及这样的丧心病狂。
冷行怎么摊上这样一个妹妹,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
算了,还是活命重要,她想死,自己可不奉陪。
林司予已
经是重活一世的人了,再死,恐怕老天爷不会这么好心,再给她投胎做人的机会了吧?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抱着灵牌便往外面跑……
冷行的院子起了大火,立刻便有人注意到了。
仆人们慌慌张张的往前院赶:“冷队院子失火了!”
“着火了,来人啊!”
此类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到是冷行院子出事,整个暗煞的人都有几分躁动,纷纷跑过去救火。
江休复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书房里处理有关于培养皿的事务,连外套都顾不得穿,直接奔了出去。
今天是他的忌日,怎么会着火?!
冷舟舟似乎还在那里面罚禁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冷行生前的四合院,火光冲天,已经在微微暗沉的夜色之下燃起一片光明。
里里外外的人跑着,应对突发事故的水车已经在外面赶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