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最后的结果就是江休复亲自抬着一把红木藤椅,给林司予搬去了后花园。
他也不想,可无奈是蓝城的吩咐。
“喏,就放在那里!”
女人不厌其烦的在后面指挥着,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威风的不得了。
从前院到花园,一路上有不少人都在盯着他看,隔着很远的距离便都叫一声“休爷”。
江休复从来没有觉得,这声“休爷”居然如此刺耳?
将红木藤椅放在了指定的位置上,江休复的衬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这东西足足有两百多斤。
身后的林司予笑得那叫一个“春心荡漾”,若非知道这东西有这么重,她也不会叫江休复搬得这么远了。
让他之前不要脸欺负自己?这就是下场!
林司予跑过去,坐在藤椅上,晃着两条白嫩嫩的腿,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司司,我发现你——学坏了。”
说罢,欺身而上,双手握住藤
椅的两边扶手,将她逼在了自己的怀中。
“坏,你才坏。”
女人瞪着一对葡萄似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无辜。
可江休复才没有这么好心,就要放过她,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唇,或轻或重,带着一股子挑衅的意味,揉捏着。
“如果再让我从你的这张小嘴里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显然,威胁还是有用的,林司予顿时不闹了,乖乖闭嘴。
住院之内,蓝城正在从缸里尧水,浇在一旁摆放的茉莉花中。
七月份,花香四溢,整座院子里都弥漫着好闻的清香味。
管家想要去接蓝城手中的水瓢:“老爷,这点小事,让我们来做就行了。”
“老了老了,再不活动一下,这埋在黄土里的半截身子,可算是真的要埋实了。”
“您别说这种话,您身子骨还健朗着呢。”
“呵呵……”
蓝城慢悠悠的笑了一下,也
没争辩什么,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死亡是人之常情,可是就是不知道,在死前,能不能看到杀影覆灭的那一天。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管家帮老爷子把水缸搬得近了一些,继续道:“您今天比往常爱笑了许多。”
“是吗?”
管家用力的点点头。
“呵呵……许是林家那小妮子的确有点意思,她真的很像……”
话说到一半,蓝城不说了,垂下头,看着院子中的茉莉花,眼角有几分湿润。
管家跟了他足足有四十年,知道他在说什么,林司予那一颦一笑,灵动的模样,像极了蓝城的女儿。
而正是因为她是傻子,智力只有三四岁的儿童,才更像。
因为蓝城的女儿在三四岁的时候,便死于杀影的人手中,而小姑娘生前最喜欢那把藤椅,也最爱这茉莉花。
“老爷,都过去了……”
另一边,冷舟舟从前院回来之后,便一
直心神不宁。
她翻开手机中刚刚照下来的照片,仍旧有几分不可置信。
真的只是巧合吗?
盯着那个“破”字,神情越发的凝重。
但同时也更加坚定,林司予绝对和木思就是一个人。
可她之前在国外调查过林司予的资料,十八岁之前是正常人,后来出了事故成了傻子,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
难不成,后来她又恢复正常了,只不过出于某种情况,一直没有说。
那也不对,十八岁,原本是她学习高等知识技能最关键的时候,若她是恢复了,短时间之内,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学会那么东西?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根本就不是林司予,木思才是她的真实身份,而现在这张脸,也就是假的。
人皮面具这种事情,在暗煞之内用来也很常见。
这样看来,同江休复有婚约的林司予可能根本早就死了,只要证实林司予和林家大小姐根本没有什
么关系。
那样的话,她就必须和江休复离婚!到时候,自己和江休复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想到这里,冷舟舟脸上的笑意格外的明显:“林司予,我不管你是哪路神仙,在我的面前,都要现原形!”
江休复把林司予丢在后花园里便不管了,派了两个佣人盯着她,以免她又出了什么乱子。
这种日子,倒是也过得逍遥自在,她窝在藤椅里面,摇摇晃晃的在看股票,计算着自己的银行卡里还能剩下多少钱。
钱,的确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就在她专注计算着接下来要投那几家股的时候。
后花园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了过来。
女佣是不可能被允许穿高跟鞋的,那么这个人只可能是……
“林司予!”
尖锐的声音传来,果不其然是冷舟舟。
林司予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这婆娘,还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