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些富家千金所说,这男人是一朵高岭之花,对谁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容不得生人近身半分。
现在看来,这句话只是适用于除了冷舟舟之外的女人,她是这个男人的偏爱。
想到这里,那面具之下的双眸暗沉了几分,下意识的用贝齿咬着嘴唇,通过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先回去了。”
此刻的林司予没有心思同这两个人再做纠缠,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匆离开。
“也不知道木助理怎么了,我还想着要不要送送她。”
最后三个字,冷舟舟说得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试探的味道,想看看江休复的反应。
男人双手插进口袋里,默不作声的从冷舟舟手腕中把胳膊抽了回来。
“休复……”
“舟舟,不要在我眼皮
子底下耍花招,我说过,我会护你,就算结婚后,也会护你。”
女人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夜色之中,眼眶已经红了一圈,楚楚可怜。
她曾经是那么高傲的人,在大洋彼岸得到了他要结婚的消息,连夜赶了回来,成了这副卑微的模样。
她总觉得无论如何江休复也不会这么残忍。
看来,她想错了。
“你护我,也只是因为他而已。”
“这是承诺。”
四个字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和大提琴似的,拨撩着冷舟舟的内心。
仿佛是从悬崖处狠狠落下,摔进谷底。
原来,仅仅是承诺而已。
江休复转身想离开,冷舟舟拉住了他的袖子,颤抖着开口:“最后一个问题,若是没有他,你还会像现在一样护着我
吗?”
他没回答,转身上了路遇停在一旁的车。
夜里的风可真够凉的,冷舟舟浑身一抖,轻咬了一下舌尖,依旧坚定内心深处的想法——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
近乎于病态而扭曲的爱,在滋长蔓延。
路遇看到休爷已经坐上了后座,启动车子,踩下油门,倒车往和宴会厅相反的方向开去。
“刚刚木思从我手中抢过的酒,拿去化验一下。”
“是。”路遇回答的干脆,沉默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休爷,是有人对你下手了吗?”
他神经紧绷:“是杀影那边的人吗?他们最近非常不太平。”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江休复摇了摇头:“娄宗还没蠢到那个地步,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难不成是木思?”他早
就觉得这女人鬼鬼祟祟,整天一副高深莫测,不怀好意的样子,可就是抓不住什么把柄,今天终于露出马脚了。
男人摇摇头:“不是她。”
说着,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迷茫,那杯酒如果真的有问题,她又有什么理由帮自己?这一点,他没想通。
“对了,休爷,我们这是去哪里?”
“林家。”
没什么犹豫的,江休复脱口而出。
路遇应了一声,心中嘀咕:休爷最近去林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另一边,林司予坐上车,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那抹不正常的潮红色越来越严重。
“您没事吧?”司机询问,大晚上的,就怕拉倒个有病的,要是死在自己车内,可说不明白。
下一秒,也不再担心费电,把车内记录仪给打开了
,想着一会儿等她下车,定是要多要点补偿费出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车子到了别墅区门口,女人二话没说,直接拿了百元大钞丢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说了句不用找便跌跌撞撞的下车离开。
司机嘀咕了一声“怪人”,而后开车离去。
林司予摇摇摆摆的从后花园翻了进去,平时只用几分钟就能到回卧室的功夫,今天足足爬了十几分钟,几次险些从楼上掉下去。
最后还是小寒发现了她,手忙脚乱的把她给拉了上来。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印象之中的林司予总是那么冷静自持,绝对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女人呼吸十分粗重,身子也使不上力气,险些把扶着她的小寒给扑倒。
“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