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儿升起迁怒,不是说城主府一直在全城缉拿猫妖吗,为何日日却还有骚猫在不断的叫唤。 丫鬟扣了扣门,低着头走到她身旁,低声说道,“少夫人,谢老爷与谢夫人正在中堂等您。” 奚依儿乌眸中浮现出些不耐,这是谢望疏的父母第一次找她。连新婚的第二天,她都没有去给他们敬茶,现在是想作什么妖。 奚依儿摇摇曳曳的走进中堂,在谢老爷与谢夫人眼中,她便是一个狐媚的荡妇。 两人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憎,短短几句话,就要她罚跪。 奚依儿没有动,她模样柔弱的厉害,在她身后,一直跟着的两个丫鬟低声回复着,“请老爷夫人赎罪,少爷曾经嘱托过我们,少夫人身子不好,不可做劳累之事。” 罚跪自然更不可能。 那一批能够随意磋磨她的仆人在某天全部不见了,奚依儿一点都不在意他们去了哪里。她只需要在意,她的生活质量变得更好了就行。 奚依儿轻咳了两声,白色的丝帕捂住了薄唇,“真不好意思,我原本也是很想听从您的教导的。只是阿轩实在对我太过疼惜,时常管教我,若是发现我背后忤逆,夫君会对我发脾气的。” 上首的两人面色更加青紫,但他们仿佛是被架空的两尊佛像,空有一副令人尊敬的面孔,却什么真正的事都做不成。 “既然如此,你去祠堂中为阿疏祈福吧,你是他的嫂嫂,去为他上几柱香。” 祠堂阴冷。 奚依儿推开门,便被呛的咳了几声。 门在她的身后关上,奚依儿转过身,指尖触碰到门框,推了推。果然锁住了。 寒风吹进窗棂,发出仿若恶鬼一般的哀嚎,淡淡的血色沾染在桌案的边角,幽冷的梅香扑鼻,压了满室弥漫的恶臭。 奚依儿莫名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似乎祠堂内应该还有一具棺木,桌案上,也应该摆着谁的牌位。 她缓缓走近被供奉着的谢家祖宗牌位。 各式各样的牌位叠在一起,奚依儿找了一会,终于在一个很偏僻的位置,见到了她想要找到的那尊牌位。 [谢望],下面的字被挡住,有些模糊看不清,她探出手,在即将要触碰到那尊木制的牌位时,女子的手突然顿住了。 后颈仿佛有细细的轻纱抚摸,飘飘荡荡的,扫在她的肌肤上。奚依儿的身躯僵硬,手臂上冒出细小的疙瘩,风吹拂过,像是有人在耳边,轻唤她的名字。 她缓慢的,一寸寸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头顶。 红纱细细缠缠,重重栓在男子的手腕、脚踝,将他寸寸缠敷,吊在了房梁之上。 男子正在看着她,眼尾一片绯红,他的唇齿也被红纱缚住,只能用恳切的目光描绘着她,无法言语。 男子穿着一身白衫,容颜清冷如月,却仿佛是被囚起来的禁脔一般藏在这偏僻的祠堂之中。那晃晃悠悠触碰在奚依儿后颈的,就是捆缚着男子脚踝,垂下来的红纱。 奚依儿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那条红纱,他的脚踝被扯下来,身体下坠,拉扯着手腕的红纱绷直,让男子的两个手臂被吊起,显露出了一副更加不堪的样貌。 男子似乎是痛吟了一声,可他最终压下了因疼痛而生出的声响,糜艳的眸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眸像是会说话,无言的恳求。 奚依儿松开手,后退了半步,掌心护住了小腹,她柔弱而害怕的仰头看着他,“谢望疏” 她的乌眸漂亮的像是天上的月,带着怯意,却依旧忍着,善良的对他说,“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需要我帮你吗。” 窗外的日光穿过重重窗棂,洒落进昏暗的光,男子的脚下,没有影子。 奚依儿愈发显露出惧怕的神色,似乎意识到了,他是不属于人间的鬼怪。可她又那么乖巧,错认为他是自己夫君的同胞兄弟,因此无知茫然时,都愿意帮他脱离险境。 谢望轩看着她,贪恋的描绘着少女的眉眼。他好像有好久没有见到她,思念如同潮涌,怎能不相思。 男子的眉眼渐渐湿润起来,他勉强抬起手指,锁魂阵将他的灵体寸寸勒紧,只要他有丝毫的动作,便是如凌迟一般的万般苦楚。 可谢望轩依旧缓缓抬起手,指了指缚住自己口唇的红纱。他要告诉她真相,他不能再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谢望疏哄骗。 他的弟弟为了防着他说出真相,在谢家的祠堂中,用自己的血液刻下了他的碑文,提前布下凶煞的锁魂阵,诱他来此。 甚至要堵住他的唇舌,要他口不能言,见面不识。谢望轩的一生似乎没有落过这样多的泪,他不曾哭过,不曾快乐过,那些人类的情绪隔
28. 兄嫂冲喜 二人谁能活下来,谁就能拥她……(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