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间,陆书言沮丧的倚靠着窗户,任由深夜冰冷的寒风灌在身上,像是毫无知觉似的一动不动。
他还穿着那一身浑身染血的西装,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引出一块块深浅不一的斑驳痕迹。
陆书言纤长的长睫半垂着,神经质地大力揉搓起身上的血迹来。
就好像将它们搓干净,他的女孩就可以醒过来,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
可终究是徒劳的。
等待唐若诗抢救结束的时间里,陆书言只能用深深的自责与痛苦折磨自己。
脑海中,地下车库发生的场景像是这世上最恐怖的电影一幕幕重演。。
当时……她先一步发现了危险,却义无反顾的转身,为自己挡住那凶残的一击。
她是为了帮他挡啊……
想到女孩浑身是血,昏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陆书言就像被凌迟般痛彻心扉。
他死死地抓着窗沿,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眼底涌上一抹炙热的雾气,克制不住的溢出眼眶。
此刻,也只有窗外冰冷的寒风能让他保持清醒。
清晨浸着几分薄雾,天气灰蒙蒙的,朦胧潮湿的云雾下,仅露出一丝微弱的光线。
一夜苦守之下,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带着氧气罩的女孩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那张惨白如纸的小脸顿时暴露在众人眼前。
唐若诗还在沉睡着,脑袋上还罩着网状的绷带,隐隐的渗着血迹,那张骄阳明艳的小脸黯然失色,微弱的呼吸惹人心疼欲裂。
唐蓁一把冲了上去,挡在了主刀医生的面前哽咽的开口的问道,“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把人带去icu。”医生道。
“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