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肉骨头。秦楚暝皱起眉,嫌弃地看酒酿圆子,继续将菜送到她面前,“张嘴。”
都被她躲开了。
喂食失败几次,秦楚暝坏脾气地将碗重重搁在小桌几上,“开始使脾气了?”
“我……我要吃酒酿圆子。”
“是吗?”秦楚暝阴测测望她。那眼神,像要将她淋上香油,撒上孜然,随后架在火堆上翻烤。
吓得陶月安顾不上其它,忙道,“我不吃酒酿圆子。”
秦楚暝才重新端起小碗,夹着菜到她嘴边,陶月安配合地张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嚼着嘴巴里的菜叶子。
平静地吃了一会,陶月安又不安分,“我不吃苦瓜。”
“挑食?”
“我……我吃。”
连着喂了小半碗,秦楚暝心情灿烂。陶月安记挂酒酿圆子,拉拉他的衣角,“陛下。”
“恩?”又一口苦瓜。
“陛下,用完午膳,能吃圆子当点心吗?”陶月安满心期盼地看着他。
秦楚暝心刚软成一团,又逼着自己硬回去,“看情况。”
陶月安破天荒吃了一碗半的米饭,菜用得干干净净,连最讨厌的苦瓜都吃了。她目光灼灼看看酒酿圆子,又看看秦楚暝,“陛下,圆子。”
“来人。”秦楚暝一吩咐,宫女快速进来,“奴婢给皇上、昭仪娘娘请安。”
“把东西撤掉。”
陶月安如遭雷劈,不停拽秦楚暝的袖口,他始终无动于衷。只能眼睁睁看宫女端着满满一盆没动过的酒酿圆子离开。
她可怜巴巴,像路边被遗弃的小狗。秦楚暝看着,心头的怨气总算消减些。恶劣地咬着她的耳朵,“你想收拾收拾,跟朕出去,还是呆在寝殿,我们将刚才没做完的事儿给做完?”
“跟陛下出去。”陶月安再度委屈地屈服在强权下。
“真乖。”秦楚暝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吻,起身出去,“替娘娘梳妆。”
……
“奴婢参加陛下,参见昭仪娘娘。”
秦楚暝牵着陶月安一路出去,“陛下,我们去哪儿?”
秦楚暝牵着她,“只管跟着,让小路子带着走。”
陶月安先被他拽着选了寝殿的一堆陈设,从桌子、椅子、到花瓶摆件,她对这些没太多概念,秦楚暝高兴就好。可她只要一表现得没兴致,或者不想挑,他好端端的脸就一下黑了,乌云飘飘。
从司寝司出来,陶月安跟着他去司衣司,“陛下,我们刚才,是给您的正阳宫选的?”
秦楚暝的脸又黑了,陶月安心一咯噔,难不成又说错什么不该说的,“陛下,我说错……”
“我们的。”秦楚暝纠正道,“是我们的。”
看陶月安一脸不在状态的表情,秦楚暝恨不能揪着她的领子狠狠摇晃,“以后,你也住在正阳宫。”
“我……我住在正阳宫?”陶月安仿佛听着天方夜谭,秦楚暝的脸都快黑得滴墨了,他冷冷睇她,“怎么,你不愿意?”
哪有后妃住在皇上寝宫的道理,这是不合规矩的,“陛下,这……”
“朕告诉你,你要是不肯睡正阳宫,就去冷宫睡。”秦楚暝停下脚步,森森道。
“是。”陶月安低着头,像被霜打的茄子。
秦楚暝看她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一通窝火,扣着她的肩膀翻过来,强行压在墙上,“郑棕英?哼……他在狗肚子里呆着。陶氏一族,全是朕的阶下囚,朕只稍动手指头,和按死路边的蚂蚁一样简单。朕才是你的天,知不知道?”
他眼里闪动着团团火光,陶月安不停点头,“知道,我知道。”
小路子不敢贸然上前。只是皇上生这么大气,实在不值得。同样是前朝遗妃,刘姑娘可就干净多了。
陛下既然顶着压力纳了做昭仪,怎就不肯,将刘姑娘一块纳了?刘姑娘的贤德,可是广受赞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