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自己的怒火:“你为何不告诉我?”
“在主母有孕之前,侍妾服用避子汤是常例,奴婢不敢违背。”
绛莺的声音细弱如丝,头仍不敢抬起,显露出难以言喻的卑微与恐惧。
“多么荒谬的规定,简直是人性的践踏!”
林鸿涛言辞犀利,痛斥这种不合理的习俗。
府医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补充说明:“小姐所服用的避子汤,其性质极为猛烈,超乎常规,幸好小姐已经停止服药,并开始用温补之法调理,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烛光下,林鸿涛的眼神似乎隐藏着不容小觑的决绝之意。
“先拟方。”
林鸿涛抿紧嘴唇,语气沉稳,下达了明确的指令。
府医立刻俯身于桌案前,专心勾勒药方,这一勾画便是足足两刻钟,由此可见,为绛莺开列一张既能治病又需规避诸多禁忌的药方实非易事。
最终,府医恭敬地呈上药方,解释道:“请绛莺小姐先依照此方清理肺部,虽然药效缓慢,但对于小姐目前的体质来说,这是最为稳妥的方法。”
林鸿涛接过方子,对绛莺说道:“把你现在服用的温补方也让府医看看。”
绛莺从身边的木匣中取出温补方剂,府医审视之后,沉吟片刻:“此乃常见的暖宫之剂,若更换一些更珍贵的药材,可能需要调养半年之久。”
听到这里,绛莺的心沉了下去,难道自己真的要等待半年之久,才有希望孕育子嗣吗?她心中暗自忧虑,若是拖延过久,国公夫人恐怕会为林鸿涛纳娶新妾。
“无后为大”,在那个重视传承的时代,林鸿涛为了家族考虑,或许将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这一切让绛莺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与被动。
府医观察到她的神情,出言献策:“在下认识一位姓秦的医师,擅长妇科疾病的治疗,在业内颇有声望。如果小姐希望尽快康复,可以想办法邀请他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