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用温柔的声音劝慰着,同时示意旁边侍立的春莺,“春莺,你去扶国公爷去休息吧。”
春莺听见夫人的吩咐,心中一阵狂喜,连忙恭敬地屈膝行礼,接着轻手轻脚地搀扶起步伐稍显不稳的安国公。
月华如水,洒在两人身上,安国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春莺那如花瓣般娇嫩的脸上停留,心中涌动起一种既温暖又复杂的情愫。
他心中虽然对夫人的宽厚仁慈感到一丝愧疚,但还是忍不住低语道:“明夜,我定会来找你,与你共度良宵。”
“如此最好。”
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轻轻点头,算是应允。
春莺紧紧依偎着安国公的臂膀,两个人的身影逐渐融入夜色之中,留下一地清冷的月光和那未曾言明的承诺。
春莺年方二十,肌肤似雪,体态丰满诱人,曾经在一个安国公微醉的夜晚,她无意间成了他心中的温柔港湾,享受了短暂的恩宠。
然而随着安国公北归,她在京都的这段往事也随之被人遗忘。
此次回归,似乎那些过去早已如过眼云烟,随风飘散。
而眼下的局势中,柳姨娘风头正劲,若想要削弱其在府中的影响力,就必须采取行动,重新启用春莺,以此来分散柳姨娘专享的宠爱。
于是,夫人秘密召见了绛莺于内室之中,轻声细语地道:“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
关于绛莺的事情,夫人其实早有筹谋,暗中安排人手保护,防止林鸿轩酒后冲动真对绛莺不利。
幸运的是,这一切并未失控。
“只要能让二公子吸取教训就好,多谢夫人的庇护。”
绛莺低下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强。
“知晓而不作为,非我所愿。那竹影心机颇深,虽身处萱和院,却处处偏袒柳氏和鸿轩,近来更是在我面前频繁夸奖他们,我本想为她安排一门亲事,让她离开,却遭到了拒绝。”
夫人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沉默片刻,夫人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便顺水推舟,任由她与鸿轩纠缠不清,至于结果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二公子风流多情,怕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绛莺低声分析道。
“那便是竹影自作自受,他人无需多言。”
夫人微微松了口气,目光落在绛莺身上,从案桌上一只精致的小盒中挑出一支翠绿欲滴、造型精美的玉簪,亲自为她插在如墨的发间,“这支簪子与你气质相配,送给你佩戴。将来,若你能全心全意侍奉鸿涛,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绛莺感激不尽。”
绛莺欠身行礼,举止之间尽显端庄优雅。
与此同时,满心烦忧的柳姨娘回到自己的庭院,胸中怒气犹如翻滚的波涛,难以平息。
恰在此刻,林鸿轩拖着疲惫的身躯与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跨入院门,迫切需要向柳姨娘倾诉一番。
“姨娘,我今天不慎落入了一个陷阱之中。”
林鸿轩懊恼地低声道。
“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烦恼?”
柳姨娘的神色骤然紧张起来。
“我……我对绛莺产生了感情,今日偶遇时她邀请我去后罩房,我未加思索便答应了。谁承想,那里等待我的竟是另一名婢女,还有两个仆妇亲眼目睹并大声喧哗,导致父亲与嫡母知晓此事,硬是给我安上了一个侵犯母婢的罪名。”
林鸿轩揉搓着额角,眉宇间满是忧虑与阴霾。
“难怪你父亲会对我大发雷霆!”
柳姨娘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定是那卢家人在背地里捣鬼!”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林鸿轩显得彷徨无助。
“你只需坚持说是酒后失态,不小心走错了地方,之后真心悔改,你父亲自然会念及父子之情予以宽恕。”
柳姨娘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可是我心里放不下绛莺,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林鸿轩的声音里充满了挣扎与不甘。 得不到的总是撩人心弦,正如那遥不可及的月光,林鸿轩的心中仿佛有万千猫爪在轻轻挠动,那份瘙痒难耐让他几乎无法平静。
柳姨娘经过多番秘密探访,最终洞悉了绛莺的真实身份——林鸿涛的侧室,其美丽确乎足以倾覆城池,也难怪会让林鸿轩为之动心。
她沉吟片刻,眼神深邃,语重心长地对林鸿轩说:“儿啊,你需学会忍耐。未来的日子里,整个国公府都将是你的一片天地,一个小小的侍妾,又怎能成为你心头的阻碍?为娘保证,早晚有一天,会让你将绛莺纳入你的羽翼之下。”
“可娘亲……”
林鸿轩焦急得几乎要跳起来,迫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最近必须循规蹈矩,刚从那‘邪恶毒婢女’的嫌疑中摆脱出来,若再对兄长的佳人有非分之想,一旦被父亲察觉,恐怕会严惩不贷,甚至可能断你双腿!”
柳姨娘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就是!”
林鸿轩不耐烦地摆手,神色中带着几分烦躁。
“放心吧,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