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此景,绛莺心中暗暗赞叹,夫人对于人心的掌控与调教,实在高明至极。
经过反复的感激与致谢后,绛莺带着素月一起返回齐芳院。
踏入院门,一眼便看到青提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包,皮肤破损处还隐隐渗出血迹,惹人怜惜。
绛莺连忙上前,压低声音关切问道:“你的额头是怎么了?”
青提低头,声音中带着哽咽:“是少夫人不小心掷杯,让我受了伤……”
绛莺闻言,心中已有计较,她轻声说:“来,先帮我看看这些绣图。”
同时,她向青提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邀请她一同进入西厢的秘密天地。
在那幽静的厢房里,绛莺从抽屉深处取出一只小巧的瓷瓶,里面盛放着珍贵的伤膏。
她轻柔地说:“这是上次我身体微恙时,世子殿下赠予我的疗伤圣品,功效远远超过市面上的普通药物。你且稍坐,让我为你敷上。”
“不可,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事。”
素月见状,急忙上前阻止,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但绛莺只是笑着将瓷瓶递给她,目光温柔而坚定:“在我面前,无需过于谦卑,我们以姐妹相称就好。”
素月恭敬回答,内心却是波澜起伏,暗自感叹绛莺的变化之大。
正当素月为青提敷药完毕,后者刚要离开厢房,常嬷嬷便款款而来,在门外停住脚步,好奇地问:“绛莺小姐,这位是?”
绛莺在椅子上轻轻转身,笑颜如花,语气温柔地介绍:“哦,常嬷嬷,她是素月,之前是萱和院的侍女,现在夫人安排她暂时陪伴在我身边。”
常嬷嬷闻言,脸色微变,心中疑惑丛生。
萱和院的侍女?一个能在国公夫人身边的人,地位自然非同一般,怎会突然被派来侍候绛莺,一个侍妾?夫人平时最不喜欢后院内的纷争,为何会有这样的安排?
“明白了。”
常嬷嬷压下心中的不安,略显尴尬地离去。
随着夜幕降临,林鸿涛回到齐芳院,得知这一连串变故,他的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有了母亲的庇护,赵曼香定不敢轻易妄动。
“你先看看书,我去正堂一趟。”
林鸿涛轻抚着绛莺的肩膀,耳语般低喃。
“去吧。”
绛莺回以灿烂的笑容,目送他离开。
当林鸿涛步入正堂时,只见赵曼香与常嬷嬷相对无言。
其他人似乎都明智地选择了回避,院内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不久,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常嬷嬷带着明显的淤痕,踉跄地走出,低着头,神色黯然,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装。
“嬷嬷!”
赵曼香含着眼泪追了上去。
常嬷嬷回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泪眼朦胧:“大小姐,我只是回夫人身边侍候,等到你回娘家的时候,我们自会相见。不必难过。”
赵曼香以手帕擦着眼泪:“是我无能,保护不了你……”
“少夫人不必自责,是我犯错在先,理应受到惩罚。”
常嬷嬷说完,匆忙整理好行李,背起包裹离开了。
“简极,备车送常嬷嬷回家。”
林鸿涛的声音平淡,下达了命令。
简极领命,陪同常嬷嬷一步步走出了院门。
又一场风暴,嬷嬷成了替罪羔羊。
夜幕深沉,林鸿涛依然选择在西厢歇息。
洗漱完毕,两人并肩站在床边,回忆起前夜的激情,都不免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林鸿涛打破了沉默。
他坐在床边,一把揽过绛莺,低头深深吻下去,那份热情和决绝,仿佛是要将所有的情感都融入这一吻之中。
绛莺抓住了这个机会,用自己所学巧妙地回应,利用这第二夜的羞涩和纯真,巧妙地拨动着林鸿涛的心弦。
林鸿涛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亲密之中,比起昨晚,他更多了几分柔情与细腻。尽管过程中给绛莺带来了一些轻微的不适,但她也在其中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或许是因为今天更为清醒,考虑到这是绛莺初次体验男女之情,林鸿涛并没有过分放纵。
在与绛莺两度缠绵之后,他拥着她细软的腰肢,共同进入了梦乡,享受着那个宁静的夜晚。
接下来的几天里,赵曼香如同幽闭的兰花,几乎足不出户,深居于正堂之内。
对于绛莺来说,每天早起采集荷露已经成为日常,她并未因此感到厌烦,反而日复一日地为赵曼香精心挑选晨间的荷珠,每日请安,不让任何人有非议的余地。
而赵曼香这几日也不再需要绛莺贴身侍奉,两人的世界,一时之间竟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和平景象,各得其所。
直到有一天,安国公受到了皇上的恩赐,整个府邸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
国公夫人在萱和院举办盛宴,邀请二房三房共同庆祝,共享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宴会中,绛莺为林鸿涛斟酌佳肴,见主人沉浸在酒宴的欢声笑语中,她便悄悄离席,到偏厅外稍作休息。
洗手之后,正欲返回,穿过幽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