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是的,母亲,那是我送她的。世子爷对她疼爱有加,我身为少夫人,自然要体现我的大度与善待。”
这话里话外,醋意隐隐约约,仿佛在委婉地抱怨林鸿涛对绛莺的过分宠溺,让她这个正室也不得不给予特别的注意。
国公夫人本欲对绛莺加以管教,但听了赵曼香的话后,念头一转,对赵曼香道:“她照顾鸿涛如此细心,鸿涛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特别是这次外出,有她陪伴,鸿涛回来时气色好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疲惫不堪,这也是她的功劳。”
赵曼香仿佛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辞有些欠妥,急忙堆起笑脸,试图缓和气氛:“儿媳明白了,赠送金镯,就是希望她能一心一意服侍世子爷。”
国公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话语中既有责备也有宽慰:“这样啊,你这主母做得还算有分寸。”
赵曼香勉强拉起嘴角,脸上的笑容显得僵硬而尴尬。
而绛莺,依旧安静地站在主子身边,与其他侍女一同,小心翼翼地为尊贵的主人们摆弄着佳肴。
国公夫人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外界传言林鸿涛对绛莺的宠爱无以复加,但此刻的绛莺,穿着朴素,神态谦卑,与那些普通婢女并无两样,完全没有因为受宠而骄傲自大的表现。
她为林鸿涛挑选的每一样菜肴,都是他的心头好,这份细腻,无不彰显了她对主子的深深敬爱。
国公夫人的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丝欣慰——在林鸿涛与赵曼香之间存在着难以调和的隔阂之时,有绛莺这样一个忠诚而又贴心的通房存在,或许也能带来些许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