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轩则反复回味着绛莺的话语,对她对兰花的深厚造诣感到惊异不已。
归家后,林鸿轩独自坐在书房,心中思绪万千。
绛莺的那份从容与智慧让他暗暗钦佩,但尔容的担忧——那些香囊与锦缎背后,是否真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时,门扉轻轻作响,一名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这里是李先生的府邸吗?”
青衫男子礼貌地问道。
“正是。”
林鸿轩回应,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在下是苏州绸缎庄的主人,特来拜访李先生,有些事情想与您商议。”
男子自报家门,态度诚恳。
林鸿轩心中一动,立刻联想到了绛莺的那匹锦缎。
连忙将男子迎入室内,急于了解他的来意。
男子笑道:“听说府上藏有苏州产的珍稀锦缎,特来一辨真伪,同时也想请教李先生一些事情。”
林鸿轩心中一紧,难道是尔容无意间泄露了消息?
他连忙解释:“庄主误会了,那锦缎并非我的,是我夫人从友人那里得到的。”
庄主了然地点点头,话锋一转,提出了另一个请求:“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请讲。”
林鸿轩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希望李先生能在明日的兰花鉴赏会上,为我们绸缎庄做一番宣传。”
庄主的请求直接而明确。
林鸿轩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一个解开谜团的好机会,他爽快答应:“庄主放心,此事我定会尽力而为。”
庄主感激地告辞,林鸿轩目送他离开,心中已悄然生出了一个新的计划。
他决定利用这次兰花鉴赏会,再次观察绛莺的反应。
绛莺的目光轻轻掠过林鸿轩和尔容,那双眸子难以捉摸。
她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声音柔和而略带疏离:“二位若无其他要事,不妨先行告退,我这里还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
林鸿轩闻言,眉宇间不禁皱起,神色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他向前迈出一步,声音中多了几分严肃:“苏大娘,在这京城之中,您身为名门之后,一举一动皆受人瞩目,更应谨慎行事,切勿因一时不慎,给自己的名声带来不必要的损害。”
绛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目光变得冷冽,直视着林鸿轩,声音坚定:“二少爷此言何意?我何时有过失礼之举?”
林鸿轩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和:“我只是出于善意提醒,身为女子,自尊自重最为重要。明日的兰花雅集,还望您能对尔容多加关照。”
绛莺的面色变得更加沉重,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关照?二少爷怎会让我去辅助一位侧室?难道您认为我该自降身份,去迎合他人?”
林鸿轩被绛莺的直接质问噎住,未曾想到她会如此坦率。
他努力平复心情,语气尽可能诚恳:“苏大娘误会了,我没有那样的意图。尔容初来乍到,对京城的种种尚感陌生,我只是希望您能以长者的身份,给予她一些指导。”
绛莺不屑地瞥了林鸿轩一眼,言语间满是讽刺:“二少爷,我绛莺虽非出身显赫,却也懂得自尊自爱。我为何要帮助一个侧室?更何况,我与她之间并无深厚的情谊,何谈和睦相处?”
林鸿轩被绛莺的反驳堵得无言以对,深知她的性格刚烈,难以说服。
然而,作为名义上的丈夫,他不能坐视不理,任由绛莺与尔容之间的关系恶化。
正当气氛陷入僵局之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婢女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话语断断续续,显得极为慌张:“大、大人,不好了!司夫人她……突然晕倒了!”
林鸿轩心中骤然一紧,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猛然拉扯,心脏在胸腔内狂跳不已。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与迫切:“怎么回事?快带我去!”话
语间,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小婢的脸上。
小婢闻言,不敢怠慢,立刻转身,脚步匆匆。
引领着林鸿轩沿着曲折的回廊,向着尔容静谧的厢房疾行而去。
绛莺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虽然她与尔容之间并无深厚的情谊,甚至偶尔还会有几分嫌隙,但在这一刻,她内心深处的善良不允许她对任何人的不幸袖手旁观。
当林鸿轩冲进尔容的厢房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沉。
尔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显然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林鸿轩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楚与担忧交织。
他立即命人紧急召唤府中的医师,医师匆匆赶来,一番细致的检查之后,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道:“司夫人的情况,很可能是中毒的迹象。”
“中毒?”
林鸿轩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今天她有什么特别的食物摄入吗?”
小婢努力回想,片刻后,她的声音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