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全身心投入到眼前的公文中。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公子,大事不好了!绛莺姑娘派人送来的香料,被我们的人不慎摔坏了,而且……而且还出言不逊。”
傅崇盛闻言,眼神中闪过狠戾,旋即站起身,怒声质问:“你们怎能如此无礼!”
傅崇盛大步向前,厉声命令:“还不快去把香料捡回来!告诉所有人,今后对绛莺姑娘客气一点,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傅崇盛接过盒子,凝视着那些散落的香料,眼中满是遗憾与痛惜。
他轻轻触碰那些碎片,仿佛能感受到绛莺在调香时的细腻与专注。
“这香,是绛莺姑娘亲手调制的吧?”
侍卫轻轻点头,言语间透露出谨慎:“是的,少爷,这是绛莺姑娘特意吩咐苏荷姑娘送来的,说是专为您准备的。”
傅崇盛听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缓缓揭开香盒的盖子,一缕清新淡雅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心情豁然开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由衷赞叹:“真是上乘的香料。”
“少爷,我们是否该派遣一人前往柳府,向绛莺姑娘当面致歉?”
一名侍卫悄无声息地靠近,声音低沉,满含忧虑地询问。
傅崇盛身形微转,轻轻摇头:“不可,她的名声清誉至关重要,我不能因为我对她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侍卫眉宇间仍存有几分困惑:“那少爷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置之不理吗?”
林鸿涛的目光如同深渊般幽深,紧紧锁在那碗散发着袅袅热气的参汤上,他的话语如同古琴的悠长尾音,蕴含着深不可测的意蕴:“这样珍贵之物,就赐予你品尝吧。”
入画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脸庞上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声音里满是惶恐和谦卑:“这是少夫人的深情厚谊,小婢何等福分才能消受得起……”
然而,林鸿涛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寒风般刺骨,话语仿佛带着冰凌:“哦?是觉得这份赏赐不够体面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入画仓皇跪倒在地,头部连续撞击着冰凉的地板,急促地摇晃着头颅,试图澄清自己的无辜。
“喝了它。”
林鸿涛再次下达命令,语气中透露出不容反驳的决绝。
入画低垂着脑袋,身体犹如被秋风吹拂的枯叶,微微颤抖,显露出一种无助与脆弱的美。
站在一旁的绛莺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你是打算自行饮用,还是需要我召人来帮你一把呢?”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只听“砰砰”的敲击声回荡在室内,那是入画额头用力撞击地面的声音,却无一言辩解,只有绝望的磕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不息。
正当绛莺轻移脚步,预备离开这充满纷争的场所时,书房内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掌掴,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钝响。她立刻转身,快步返回,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惊——入画趴在地上,双手掩面,衣服凌乱,胸前的盘扣不知何时松开,露出里面绣有樱桃图案的红色肚兜,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究竟是什么腌臜之人,竟敢玷污爷的名声!”
林鸿涛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鄙夷,轻轻拍打着衣物上的灰尘,但那不悦的感觉并未因此消散,他起身走向侧室,打算洗手更衣,以除去这不洁之感。
恰在此刻,简极踏进了青山院,循声而至。
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心中已是一片清明。
“简管家,不如我们帮助入画处理掉这碗参汤,如何?”
绛莺提出了建议。
“非常乐意。”
简极笑着应允,大步流星走到入画身边,一只脚稳稳踩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强硬地撬开她的唇齿,而绛莺则毫不犹豫地将那碗参汤倒入她的口中。
入画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几乎窒息。
绛莺靠近,细致地为入画整理好衣襟的盘扣,以防其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外,影响到林鸿涛的声誉。
林鸿涛洗漱更换衣物之后,脸色依旧阴郁,吩咐简极:“把她送去齐芳院,让她在那里跪满两个时辰。”
入画哭得肝肠寸断,口中还不断地恳求:“世子爷,小婢只想侍奉您……”
简极动作敏捷,拿起一块抹布,拧紧后塞入入画的嘴中,然后强行将她拖拽出门。
绛莺也随之离开,坐在外室,虽然口中默念着玉安居士的诗句以求心静,但内心却像被猫抓挠一般,蠢蠢欲动,渴望了解齐芳院内的情况。
她强迫自己沉静下来,不多时,两首诗已经倒背如流。
这时,青提走进了青山院,绛莺急忙放下手中的书卷,上前迎接:“青提姐,有何贵干?”
青提笑道:“你现在身为世子的侍从,身份近乎主子,我哪里还敢再以姐妹相称。”
绛莺脸颊泛起了红晕,轻轻推了一下青提,柔声责备道:“别胡说八道,我哪算得上什么主子,不要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妄自尊大。”
青提收敛了笑容,压低声音:“是少夫人唤你过去。”
绛莺即刻前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