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快过去,楚天歌缓缓地从床榻上苏醒过来。
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下意识地从床榻上坐起,
低头查看着身上的物件,在发现自己身上衣服都被人换过了以后,连忙从床榻上坐起。
不停地在脑海中思考着关于她昏迷之前的记忆。
但无论她怎么想,她的记忆都始终停留在宋嘉煜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一刻。
关于后来的一切,她始终想不起来。
是以,她只得暂时放弃了去回想那些,她想不起来的事情。
放轻了脚下的脚步,蹑手蹑脚地往外面走去。
与此同时,宋嘉煜和祁寒正坐在外面的草坪之中,讨论着关于之前的事情。
宋嘉煜将眼前的红酒杯举起,与祁寒的轻碰在一起。
"祁寒,关于昨天的事,多谢。"
祁寒听着他的话,垂眸看着手中的酒杯。
浅笑着将其举起,:"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感受着红酒的香味和
特殊的酒味在口腔中蔓延,喉结微微滚动。
侧目看向坐在对面的宋嘉煜,:"这酒不错,看不出来宋三少竟还是个懂酒的。"
"谈不上懂,只是过去有一个故人很喜欢品酒,所以受她的影响,对酒有着一些浅显的了解。"
话毕,将手中的红酒杯送到自己的鼻下,闻着属于这红酒的清香。
他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孩,每一次端起红酒杯时,那脸上洋溢着的,都是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魅力。
那种魅力,让人对她移不开眼睛,更会很想要迫切地品一品她手中的那杯酒。
每一次,一提到酒她就像是天生为酒而生的一般,侃侃而谈,就连他都比不上她。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对她刮目相看,从而跟她成为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至交好友。
他们之间不是爱情,但又远超爱情,不是友情,却胜似友情。
祁寒偏头看着他这模样,
笑了笑地放下杯中的酒。
将手搭成了塔状,侧目看向他,:"这位故友,可是你昨天救下的那位楚天歌的姐姐?"
"没错,是她。"
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着他的话,却又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回过头来看向他。
眼眸微眯了眯,:"你认识?"
祁寒摇了摇头,将视线放下远方,:"谈不上认识,倒是知道一些,关于你们这群人之间的一些传闻。"
"是吗?我倒是没有怎么去注意过外面的那些人,会去怎么样讨论我们。"
宋嘉煜一边说着,一边将红酒杯送到自己的嘴唇边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脑中思绪却慢慢地回到了他跟楚云歌最初相识的那个时候。
在他有记忆开始,那段时间就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只可惜这世间越是美好的东西,它的时光就越是短暂。
这是众所周知,无法改变的自然定律,他
们只是大自然中渺小的一个,又如何能够去改变什么。
这个时候来找宋嘉煜的楚天歌也看到了正在谈话的两个人,刚想要迈开脚去。
就听到祁寒一脸悠悠地说道,:"那你想知道外界是怎么说你跟楚云歌的吗?"
楚天歌只得悻悻的收回了脚,看向宋嘉煜背影中,满满当当的都是落寞。
虽然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宋嘉煜为她做下的一切都是因为楚云歌。
因为他们是朋友,因为自己姐姐在世时,将自己托付给了他,所以他就一直对自己很是照顾。
甚至去豁出了性命的去救她,去用尽一切法子,去帮助她。
但是在这种时候,她却由衷地希望,他做下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
只是因为她是楚天歌,而不是为了旁的什么。
就这么想着,一时间有一股心酸之感从她的心底慢慢蔓延到她的四肢。
眼泪为没有出息地掉落了下来。
果然啊,
她还是没有办法对宋嘉煜死心
明明知道他们这辈子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是这颗心,就是没有办法将他从心里剔除出去。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情若是能自控,人心自当坚强吧。
可是正因为情不能自控,这世间才会有那么多的断肠人,伤心人。
渐渐地楚天歌挪动着脚,往楼上走去。
她怕接下来会从宋嘉煜的口中,听到很多很多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故事。
即便那个人是她的姐姐,她也没有办法去承受。
而宋嘉煜这一头,抬眼看着一脸都是看好戏表情的祁寒,拿过红酒杯与他的轻碰。
淡淡地说道,:"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无论曾经那些人都怎么去说,怎么去评价他们。
他都必须i承认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楚云歌这个人。
她只能继续活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心底里。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生活还是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