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殷老爷子再坚持个几年,要让她做任何事情,她都愿意。
殷爵一脸心疼地伸手擦去她脸庞上的眼泪,视线被放在一旁的热粥所吸引。
这怕是她还没来得及吃的,现在是两个人的她,身子本就重,嗜睡,可是她却……
想到这儿,殷爵将热粥端在手中,盛起一勺送到嘴边吹凉才又递到乔涵的嘴边,:"先吃点粥,我待会儿送你回去,你在家好生待着,爷爷这边有我守着。"
殷爵的话音刚刚落下,乔涵就瘪了瘪嘴地回答道,:"我在家里哪里能待的住啊,让我留在这儿陪你吧,这后边有个小床我在那儿睡也可以的。"
见殷爵不松口,乔涵又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一脸哀求地说道,:"阿爵,我一个人在家哪里能有在这儿睡得踏实,而且有你在,我才能安心,答应我吧,恩?"
殷爵抬眼对上乔涵的眼眸,终是叹了口地点了点头,她一个在家,他也着实是放心不下她。
家里的那些保
镖能挡得住明的,若是祁寒背后的人来暗的,乔涵怕也是个危险的。
见他终于点了点头,乔涵伸手一把抱住殷爵的脖子,扑进她的怀抱中贪恋着在他怀抱中的感受。
就在此时,一颗热泪从乔涵的眼中滑落,她快速地伸手将其抹去,怕殷爵发觉了异常。
又连忙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阿爵,你去了一天就回来了,鹿迪那边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解决好了,她现在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忙疯了。"
乔涵一边说着,一边在脑中脑补着鹿迪为了公事忙得晕头转脑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着。
殷爵听出她声音中带着些倦意,微弯下身子将她横抱在怀中,往休息室方向走去。
乔涵轻搂着殷爵的胳膊,对着他浅浅地笑着,:"阿爵,你不知道,鹿迪以前最烦看文件了,她总觉得一看文件,她就犯头晕,后来,鹿伯伯他们出事,也就没有人再逼着她看文件了,可是她也越来越不爱笑了,后来……
"
随着乔涵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殷爵垂眸在她的小脸上落下一吻。
她现在的身体太过瘦弱,他不想让她承受那么多。
关于鹿迪的事情,他会再找个机会慢慢地跟她说。
将乔涵轻轻地放在床榻上,为她盖好被子,起身往外走去。
路过殷老爷子病房门口时,殷爵停下了脚步,看着安静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时,脑中满是过去,殷老爷子陪在他身边的场景。
自他懂事起,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从少年到年年少,再从年少到现在,殷老爷子从未离开过他,他也没有想过他会离开他,垂在腿边的手慢慢地收紧。
就算有朝一日,他们必须要分开,也绝不能是以现在这种方式。
想到这儿,殷爵大步往门外走去,就算要他倾尽殷家的全部家产,他也一定会把殷老爷子的病治好。
而祁寒这一头,在解决完张达兄弟后,抖了抖身上的外套,大步往医院方向走去,
而他的身后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两
兄弟,至于那把枪么,则是被祁寒给带走了。
不为旁的,就因为这把枪若是被别人发现了,会有更多的麻烦,而他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
想着要去看病人,祁寒将枪扔进车里,拎着个果篮大步往住院部方向走去。
而鹿迪这一头,在病房里睡了一整天的她整个宋都是昏昏沉沉的。
当她睁开惺忪睡眼看着睡在一旁的勒简迪时,开口想要喊他,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得要命,根本就说不出什么话来。
鹿迪虚弱地抬起手轻碰了碰勒简迪的胳膊,他也随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勒简迪伸手揉了揉脸,将睡意赶走之后,垂眸看了一眼腕表,才又抬起头看向鹿迪,:"醒了?这睡了一天,怕是肚子早就饿了,我这就让人送饭食来。"
鹿迪摇了摇头,干涩地咽了咽口水,偏头看向放在床头的水杯,用手指了指。
勒简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秒懂了她的意思,笑了笑地站起身,:"我这就去给你弄
点水回来,你等会儿我。"
鹿迪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勒简迪比了个ok的手势。
勒简迪起身抬脚往外走去,鹿迪也偏头看向窗外的夜色,若不是她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她真的想出去好好的走一走,再好好地看一看这p城的一切,夜景也好,风景也罢,她只想要好好地将这里的所有都记在自己的大脑中。
突然鹿迪开始猛烈咳嗽起来,她艰难地从床榻上坐起,慌忙地想要拿东西接可能从口中吐出来的东西。
可是还不等她找到,一口鲜血就从她的口中咳了出来。
鹿迪看着落在床单上的血迹,一颗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或许她的生命真的快要到尽头了。
就在这时,鹿迪听到病房门被人推开了来,她连忙将沾血的被单给藏了起来,将染了血的手也藏在了被单下。
"简迪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答她的是一片宁静,就在鹿迪探着脑袋往外看去时,一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从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