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气氛有些凝重。
许海帆着急的看向一言不发的许老爷子,问道:“到底怎么办啊,难道任由子君在那关着?”
许墨悠看见这一幕,心里发寒,许海帆现在关注的竟是余子君被警察带走,却丝毫不提已经死去的蒋丽。
这种男人真该死!
许老爷子看了一眼许墨悠的神情,随后幽幽启口:“她没做亏心事,警察自然会放她出来,现在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给蒋丽把身后事办了!”
其实许老爷子也不想操办,可现在人死了,他还要利用许墨悠和燕家接触,哪怕走个过场,他也得操办漂亮了,趁机收买许墨悠的心,以后掌控她也能方便些。
许墨柔闻言,当即站起身,看向许老爷子,情绪有些激动:“爷爷,不可以,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妈还怎么在家里待着,外人又怎么看我妈?您这不是公然打我妈的脸吗?”
话音落下,许墨柔红着眼眶看向许海帆:“爸,你快劝劝爷爷啊!”
许海帆也觉得这样办事有些伤脸面,便道:“爸,我觉得墨柔说的没错,这样办事太损咱们许家声誉,还有您这不也是让我面上无光吗!”
他说话声越来越弱,生怕许老爷子开骂。
许老爷子忍不住冷瞥了一眼许海帆,恨铁不成钢道:“真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拎不清的玩意,好歹是你的女人,人没是咱家是万万不会接受她进咱家的门,当现在人得重病去世了,又无亲无故,我们许家这个时候出面,只会说咱家大度心善,更会说你许海帆有情有义,这样的话公布墨悠的事情也就没那么耻辱了。”
许海帆闻言,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毕竟这事都是人尽皆知的事,他藏也藏不住,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也不会显得自己那么卑劣。
“到
时候子君没有做那些亏心事,只要警察放她出来,那就是最好的澄清,还能让别人知道她也是个大度的,不会和一个死人斤斤计较!”
许海帆这才反应过来,看向许老爷子:“爸,还是您说得对,那到时候没准咱们还能得到点赞赏,算是挽回颜面的好法子!”
许墨柔瞧着许海帆被说服,立即大喊一声:“爸,我让你劝劝爷爷,你怎么也跟爷爷一样了?”
许海帆被喊得有些不悦的蹙上眉梢,斜睨了一眼许墨柔,语气沉冷几分:“你这孩子,老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没听你爷爷分析的道理吗,办蒋阿姨料理后事,那是名利双收挽回名誉的好事情,行了,你别说话了,赶紧回屋待着!”
许墨柔急的直跺脚,但她知道现在根本劝不动爸和爷爷,她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许墨悠,心想都是这个臭丫头,她到底使了什么诡计,让家里人都一边倒的偏向了她?
这偌大得许家,现在竟然没有她说话的地方。
“爸,爷爷,我不许你们办这个事情,不然的话我就和我妈一块回外婆家!”说完,许墨柔气的快要哭了,跑出了屋子。
“墨柔小姐!”吴妈担忧的喊了一声,想追出去。
这大晚上的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许老爷子不悦的轻喝一声:“吴妈,不用管她,该让她好好收收脾气了!”
吴妈答应一声,只得回到沙发旁边。
许老爷子这才看向许墨悠,问道:“墨悠,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一切听凭爷爷安排!”
许墨悠表面一幅伤心过度,毫无方寸的样子,但她的心里很清楚,这个许老爷子就是没有情感的商人,连蒋丽的死都想利用一波,将好处放到最大化,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有利益就能和颜悦色
,没有利益分分钟能落井下石,她以后得注意点。
许老爷子看着许墨悠乖巧听话,又想到许墨柔刚才那顶嘴的样子,心里越来越嫌弃许墨柔。
许海帆问道:“爸,我现在要不要去联系殡仪馆?”
许老爷子摆了摆手,又看向许墨悠,问:“墨悠,燕策姑姑家在哪个殡仪馆办丧事?”
“风顺山殡仪馆!”
许老爷子满意的笑了笑,看向许海帆:“就定那了,你现在就去联系人安排!”
“是!”
许海帆赶紧去打电话了,客厅里陷入诡异的沉静。
吃过晚饭后,许墨悠才回了她的新房间,只不过房间没有按照她想要的那样装饰,满屋子的粉红色,看的许墨悠用舌头顶了顶上唇,心想这个许墨柔,还真是够恶心讨厌的,不出所料,她的房间应该从粉色换成其他的颜色了。
前世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她的恶毒心思?
许墨悠现在很疲惫,脑子里全是蒋丽惨死的画面,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边,将书包扔到一旁,直接躺了下去。
未来每天都是危险的,她得小心警惕了。
不过听许老爷子说的那么自信,如果蒋丽不是余子君杀得,那会是谁?
蒋家人出现了吗?
想着想着,许墨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一夜,她睡的极其不安稳,梦里面她看见浑身是血的蒋丽和浑身湿漉漉的原主站在一起,直勾勾的看着她,嘶吼着要她替她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