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许老爷子转身上楼。
赵雅慧也没了吃饭的心思,离开了餐桌。
余子君气的怒瞪一旁沉默不语的丈夫:“许海帆你听没听见,你爸和大嫂现在都对那小杂种改观态度,爸如今竟然允许她上餐桌吃饭,这让我和墨柔墨城的脸往哪里搁?难道许家要围着一个小杂种转?”
许海帆皱起眉头,斜睨一眼愤怒的快要火山爆发的妻子,想了想,这貌似对他没坏处,脑海中突然浮现傍晚时许墨悠在沙发那哭着祈求的卑微模样,许海帆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再想想大嫂和老爷子的话,许墨悠毕竟是他的血脉,大
人的恩怨和孩子无关,又何必去作践一个孩子?
许海帆看向妻子,沉声劝道:“行了,子君,墨悠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又不是大嫂的女儿,你往后和墨柔墨城对她也改变一下态度,日后或许还能为我们所用!”
余子君万万没有想到,连丈夫的态度都发生转变,气的扔下饭碗带着许墨柔上楼回屋去了。
许海帆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又看着可口的饭菜,他端起饭碗嘀咕一句:“你们不吃我吃!”
此时,许墨悠正在房间里,靠着床头,回想今天的一切恍然若梦。
完全不知道客厅里因为她,刚发生了一场凶波
暗涌的对峙。
平静的许家,从今以后再不平静。
第二天。
许墨悠被佣人吴妈给叫醒,一看床头的闹钟,都快十点了。
她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不敢置信自己会踏实的睡了十几个小时。
前世在牢中那一年的魔鬼遭遇,她能每天安然睡一个钟头都是奢想。
想到自己饱受艾滋病毒折磨,许墨悠浑身泛起一股强烈的恨意,稍微平复一下愤恨的情绪,她掀开被子下床。
原主的房间不大,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和一张双人床,好在屋子里自带一间很小的浴室和一个蹲坑,她用不着去公共洗手间和佣人们挤着
用。
洗漱过后,许墨悠擦着头发站在衣柜前,一打开衣柜,微微叹息。
空荡荡的衣柜里,仅有四五套衣服可以换洗,其中还包括两套冬夏季的校服。
可想而知,原主的日子过得有多寒酸。
许墨悠微眯双眸,脑中灵光闪过,随后拿着一套夏季校服换上,简单的白t恤,袖子上和胸口上印着学校的校徽,蓝色的校服裤子上有两条白杠。
站在衣柜镶嵌的镜子前面,看了一眼,许墨悠倒是很满意原主的脸蛋,清秀恬静,很适合卖惨装无辜。
“叩叩”响了两声,吴妈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墨悠小姐,你起来
了吗?老爷叫您去前厅一趟!”
许墨悠一愣,去前厅?
原主的记忆中,她的活动范围只能是后院和佣人住的这一栋小楼吧?
“哦,起来了,这就来!”她答应一声,对着镜子拨弄了两下头发,走出了房间。
许家的客厅里。
除了和朋友去旅游的许墨城,以及在出差的许墨晴,许老爷子和许家人都在场,一个个还穿着的十分正式。
许墨悠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有些狐疑。
发生了什么事,大早上就这阵仗?
还是许墨柔又惹事生非了?
她目光复杂的打量一眼坐在沙发边上,同样目光憎恨盯着她的许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