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说的是皇帝蚊子肉都不放过,千方百计给他宣传名声,试试……
“那你说的这修筑运河又是怎么回事儿?”皇帝指着奏折目录上的标题问道。
“说了要送大礼包的,怎么能只有一样呢。”云惟珎狭促道:“在战场上不是俘虏了十万柔然青壮年吗?放他们回到草原肯定是祸害,我也不甘心,就想着用这批免费的劳动力,开凿运河。您想,现在南方还有少数蛮夷不服朝廷统治,我往年虽创立了夷汉混居之类的办法,但还是要再加强控制。南方气候湿热,天时地利,粮食生长的好,已经渐成国家粮仓。但是从南方运粮过来走陆路山高路险,走水路又没有运河联通,需要转运,太麻烦,损耗也大。我早先提过的修筑运河,您不是说征发民夫是个大问题吗?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
“你倒是走一步看三步,怪不得你当初那么赞成直接开战,别是当时就想着这好处了吧?”皇帝好奇道。
“兄长说的哪里话,我又不是神仙,哪儿呢个想那么远,不过事情到了跟前,才想出来的办法。”云惟珎坚决不承认。
“那谁来主持?”皇帝也知道这样的大型国家工程,没有一个精通这行的人支持是不行的,这要的是科学的勘测与管理,真是一门学问。
“别,你可别看我,修筑长城我还行,修运河我就是个真外行了。”云惟珎看皇帝直愣愣的看着他,连忙摆手道。
“那你总得给我个人选吧。”皇帝无奈道。
“仪宾熊杜如何?”云惟珎建议道。
“熊杜?你说谁?”皇帝一下子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咸安郡主仪宾熊杜,您的长兄的大女婿!”云惟珎提醒道,咸安郡主是当年先帝长子的庶长女,年纪比皇帝长了十几岁,辈分上是皇帝的侄女,芮然先皇长子坏事儿了,但也没有剥夺他作为宗室女的尊荣。这个熊杜是勋贵出生,习文习武都不行,就爱营造之事,就是他这样不务正业,才尚了郡主,得封仪宾。
“他,没听说他有这方面的才华啊?”皇帝疑惑。
“京城里最好的园子是哪家的?”云惟珎气着问道。
“你家的!”皇帝理直气壮道。
云惟珎捂脸,我说的不是这个啊。“是咸安郡主家的!”云惟珎面无表情的纠正道。“熊杜把外河引进院子,形成了活水长流之景,一直是京城的名胜,您难道不知道吗?他当年在咸安郡主封邑凿河引水漂流横木建房,挖开喝到的泥土用以少砖瓦,最后把建造豪宅剩下的材料填入河道,节约高效得建成了咸安郡主封地府邸和临近州府的府衙、驻军的塞堡,这些您都没听说过吗?”
“听是听说过,只是这可是运河啊,熊杜能行吗?他今年该有四十了吧,还干得动吗?他往年也是名声不显的。”皇帝有些怀疑。
“兄长不用担心,当年修什么豪宅都是幌子,修筑塞堡才是真的,还是我从中牵线搭桥的,先帝当年也是为了给你铺路……嗯,总之,我是见过熊杜才华的,希望兄长能不拘一格降人才,仪宾不能担任朝职,但为陛下主持运河修建,可不是现有的职位。”我朝风气对皇帝贵女比较苛刻,虽能有封邑,但临地不治民,没有人事权和调兵、驻军权,驸马、仪宾还不能担任朝职,比较苦逼。
“行吧,以你的脾气,不是完全不会跟我说的,估计后续分析可行性的折子已经写好了吧。”皇帝也不纠结,这样的大事不是三两句话能掰扯清楚的。“不是说大礼包吗?只有这两个可不行~”皇帝指着奏折目录打趣道。别说是两条,这连个单独那条拎出来不是国策,不过是玩笑罢了。
云惟珎却皱着眉头道:“确实还有一个想法,不太成熟,还没拿定主意该不该和兄长说。”
“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只说的。”皇帝笑道。
“兄长说的是。咱们打败了柔然,可不能只有地盘扩大,人口增多这样的好处,怎么也得榨出点别的油水吧?”云惟珎挑眉反问。
“你还想干什么?”
“兄长有没有注意到,近些年商人增多,货物连远至阿拉伯的产地都有?”云惟珎启发道。
“你是说商路。”皇帝还是了解云惟珎的思路的。
“正是!”云惟珎击掌道:“现在北边的商路通了,那些商人不必冒着别劫掠的风险,贸易肯定更加繁盛,不久之后,您就能在长安城看见大胡子的波斯人,带头巾的阿拉伯人,皮肤黑黝的安南人,天下之大,万邦来朝,正是盛世!”
“的确是盛世,哪儿还不妥吗?”皇帝可没忘记云惟珎说这事儿不成熟。
“最不妥的就是西方魔教了。玉罗刹有心把西方魔教麾下诸国统一成一个大国,他又正拦腰挡在我朝和西边商路之间,要是不处理好和他的关系,这商路是兴盛不起来的。”云惟珎道。
“朝廷不是和西方魔教结盟了吗?”皇帝道,他其实还有未尽之言是以他和玉罗刹的渊源,如果没有在第一时间拼个你死我活,那就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有这份渊源在,结盟应该更可靠才是。
“玉罗刹是枭雄,个人感官可影响不了他太多,更何况我又算哪个牌位上的人。”云惟珎摇了摇头,自嘲道:“西域面积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