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下一次再想出兵,受到的阻力就是这次的好几倍了。皇帝安慰云惟珎当年太/祖开国的时候,和草原游牧人打起来,正经交锋的时候就几天,但是行军可是三个半月。
云惟珎接到皇帝的信,虽然觉得不宜再深入,但也被说服了,继续安排着粮草跟上和信息传递,只希望列英他们不要出什么问题才是。
深入大漠的人一直没有碰到敌人,等到冬日冷得不行,无法行军才撤了回来。这种大军组团旅游的行为,云惟珎有些泄气,军队一开动,钱跟流水似的哗哗哗直淌,结果什么结果都没有。
等到来年三月,天气容得下人出征了,陛下又派列英出去了。列英有了去年的经验,带队走得更快一些,在草原大漠上游荡了两个月依旧没有消息。
云惟珎忍不住的急躁了,前后加起来时间已经超过八个月没有打过一场仗了,他们更不找不到敌人的身影,猎鹰和列英都没办法。朝中大臣面对如此庞大的军费开销和没有一点儿进展的战事,上折子的人也越累越多,刚开始的时候还挺委婉,知道云惟珎身份尊贵和陛下感情也好,言词不敢太犀利,等今年五月都过了,还是敌人的踪影都找不到,大臣们也就开始不客气了。
云惟珎的压力大,皇帝的压力也大,送了密旨过来,让列英务必尽快打一场胜仗振奋士气。
时间进入六月,云惟珎焦躁得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了。云惟珎马上跳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开了房门问道:“怎么了,是列英消息了,还是发现柔然人了。”
“魏尚接到烽火传讯,列英和柔然人遇上了。”郭萍赶紧道:“魏尚在客厅等着。”
“快,走。”云惟珎小跑着过去,迫不及待想知道最新进展。经过几个世纪的传承,我朝已经有了一整套完备的烽火传讯体系,在大漠上没有烽火台,但地势开阔平坦,遇到紧急情况,集中些牛粪、衣物、枯树还是能传讯的。附近的长城守卫看到烽火,会一级一级的传递过来。
“云帅,列英恐怕是正面遇上王庭主力了,他传讯说对方人马在三万以上,您知道的,柔然人都是骑兵,俗话说柔然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咱们得赶紧驰援才是。”魏尚也很担心,列英带走的骑兵一共两万,一万是他从雁门带来的,剩下的一万是云中本地的,去年消耗了一些人,今年重新补进去凑够了人数的。可以说最精英的部队都被列英带走了,好的战马也被他们带进去了,现在云中剩下的骑兵和战马集中起来不足五千。
“怎么驰援,军中情况魏将军比我还清楚。”云惟珎皱着眉头道。
“那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不救吗?那列英发讯号不是白发了。”魏尚焦急道。
“冷静!魏尚,你是将军,不是讲意气的时候!”云惟珎厉声喝住他,缓了缓道:“万一是围点打援怎么办,万一路上有伏兵怎么办。我早就派了猎鹰在天上侦查带路,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来,是不是他们发现了我们传递消息的办法,这堆烽火是不是列英点的都不能确定。”
所以说魏尚这样的武将最讨厌的就是文臣了,明明在他看来一目了然清楚明白的事情,文臣的那弯弯绕绕的脑子总能相处许多阴谋诡计来。魏尚急有什么用,他不是最高统帅,手下也没有士兵战马,连违抗军令自己跑去救人的资本都没有。
看着魏尚急的满脑门汗珠子,云惟珎快速下决定道:“魏尚听令!”
“末将在。”魏尚站起来挺身严肃道。
“在剩下的骑兵中抽调一百人出来,我亲自领兵去看看。”云惟珎道。
“不可。”“不行。”郭萍和魏尚异口同声道。
“行了,魏尚你先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出发。”云惟珎先打发了魏尚。魏尚身为下属,只有听令的份儿,乖乖退下了。
“郭萍,现在云中兵力缺、战马缺,前方形势又不确定。我仔细想了想,去在多人也没用,还不如小股部队轻车简从的去探明敌情,两万匹战马,两万名精英,柔然人总不会把他们都杀了,这么多的人专一起来动静肯定很大,只要性命无碍,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云惟珎解释道,“我是最高统帅,不管他们是真遭遇敌兵,兵败被俘,还是已然叛变,我不能只看白纸黑字两行别人的一面之词,总得亲自看了才能下结论。战场上太多这样的阴谋反转,我不能让我的属下蒙受冤屈。”忠有李陵岳飞,奸有安禄山吴三桂,武将势力大,但常常误把小人做君子,他必须亲眼看见才行。
“不用解释,我只想说一句,我跟着去。”郭萍听了云惟珎长篇大论的解释,只有一句话。
“自然。”云惟珎笑了笑,郭萍这么高的武力值,必须在身边才有安全感。
“我刚刚已经让人召唤过猎鹰了,没有回应,十几只都是,恐怕被柔然人打下来了,他们才是玩儿鹰的高手。列英遭遇柔然王庭军队应该是真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郭萍劝慰道。
“放心,我准备好了。”云惟珎微笑道,他早在出征前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云惟珎把云中郡的指挥权交付给魏尚,让他一定严守门户,恐怕这是柔然的调虎离山之计。两人还对了许多暗号之